谢如琢一一应了,道,“让母妃操心了。”说着,她又想起一件事来,郑重的起身,再次朝着叶贵妃恭恭敬敬的行了礼。
叶贵妃不解道,“你这孩子,好好的行这么大礼做什么?”
谢如琢抬眼,郑重的笑道,“母妃待我好,我还没正式谢过呢。”
她这么一说,叶贵妃便明白了过来。那日萧歆宁将叶贵妃跟靖帝的话传给谢如琢听,谢如琢这是感激自己呢。
不得不说,谢如琢的确是个规矩孩子,这些时日以来,萧君夕这般宠爱她,也没见她丢了规矩,还是本本分分的。
不像齐王府的那个侧妃,眉眼里都透着一股心比天高的气味。今日三人前来,叶贵妃可是看的真真儿的,那个沈婧慈心里窝着一口气,看着秦婉怡的眼神都带着恨意。
身为女人,她太了解那股恨意从何而来了。
只是她到底不是正经婆婆,这事儿便是操心,也是该贤嫔去发愁的,跟她没太大关系。所以叶贵妃只是简单的提点了两句,至于她们能不能悟,那就不是自己该考虑的事情了。
叶贵妃收回了心思,亲自将谢如琢扶了起来。
叶贵妃端详了她一会儿,叹了口气,又握着她的手笑道,“当初本宫看你的时候,便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后来你又为夕儿做了那么多,甚至连命都差点丢了。本宫就是石头的心,也得被你焐热了呀。”
闻言,谢如琢鼻子一酸,抬眼颤声道,“母妃,琢儿都是心甘情愿的。况且,王爷待我,远比我待他要好的多!”
“母妃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叶贵妃温柔的摸着她的手,又转了话题笑道,“说起来,你如今有孕在身,可要处处小心些。这天寒地冻的,能不出门就在屋里呆着,”
说着,又如同所有的长辈一般,开始细细的叮嘱起她来。
谢如琢听着叶贵妃的话,心里暖暖的,认真的听着她的话,全部都记在了心里。
二人在殿内说了许久的话,直到快正午的时候,萧君夕才从御书房过来,正好见到二人亲亲热热的说话。
他微微一笑,方才大步走了进来,“儿臣给母妃请安。”
见他前来,叶贵妃笑问道,“可商议完了?”
萧君夕点头道,“是,父皇说他处理完折子便过来,让儿臣同母妃说一声,午膳的时候等着他。”
听了这话,叶贵妃不由得露出一个笑容,就见萧君夕继续说道,“母妃,儿臣就先带媳妇回去了。也不打扰您跟父皇的二人世界了。”
萧君夕难得的贫嘴,叶贵妃先是诧异,继而便失笑,“你这孩子,是觉得母妃占着你媳妇儿了吧?行了,你们快回去吧,只是路上慢些。天寒地冻的,当心路滑。”
萧君夕应了一声,同谢如琢一起请了安,便小心翼翼的扶着媳妇儿出了宫。
只是他一出宫,脸上的笑容便收了起来。
谢如琢先是不觉得,可等到后来萧君夕看着她的目光越来越不对,谢如琢便也有些回过味儿来,感情萧君夕这个不悦是因为自己?
可是她想破脑袋也没有闹明白,萧君夕为何要生自己的气,索性直接便问了出来,“怎么了,一见我就这样,难不成是嫌弃我了不成?”
说这话的时候,谢如琢又不由自主的带出几分委屈来,看着萧君夕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的控诉。
见状,萧君夕不由得叹了口气,将她的脸板向了自己,问道,“自己交代吧,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宁儿的事情的。”
闻言,谢如琢先是一愣。萧歆宁的事儿,萧歆宁的什么事儿?
她想来想去,萧歆宁的事情,自己瞒着萧君夕的似乎只有李解的事情。难道说——
谢如琢所有的表情都写在了脸上,萧君夕哪里有不明白的?当下就将手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敲,道,“行了,别想了,父皇都知道此事了。”
听了这话,谢如琢顿时大惊失色,而后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那父皇可知道这里面有我的成分么?”
萧君夕好笑的望着她,道,“若是父皇知道,你当现在你还能在马车里好好的坐着?”
“咦,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靖帝都不知道,萧君夕又怎么会知道。
见谢如琢这模样,萧君夕叹了口气,都说一孕傻三年,难不成他的琢儿从现在就开始傻了么?
“你见宁儿何曾见我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时候?”
谢如琢霎时便反应过来了。都说事出反常极为妖,以前的萧歆宁可不就是见到萧君夕就扒上去的么,自从她喜欢上李解之后,看见萧君夕就做贼心虚。
之前的萧君夕不知道可能不会仔细去想,可如今他知道这事儿了,可不就是反应过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