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萧君夕的一双眉头也紧紧地锁了起来,叹道,“多事之秋啊。”
谢如琢握住他的手,郑重道,“无妨,有我与你一同。”
不管再多风雨,有我在,与你携手同行。
萧君夕脸上漾开一抹笑意来,将她抱在怀中,下巴抵着她柔软的发丝,低喃道,“好。”
几日之后,秋狩盛大的拉开了帷幕。
数百人浩浩荡荡的出了京城,一路向着秋狩之地行去。
早先的时候,谢如琢曾与萧君夕商议,特意在京中留了眼线,密切注意五皇子府的动向。毕竟,萧君奕此人有勇无谋,且性格睚眦必报,此番被逼急了,以他对皇位的执念,说不定会来一招釜底抽薪。
如今朝中兵力都放在抵御外敌之上,萧君奕在京城若是真的造反,打个措手不及的话,胜算还真的不算小。
出京头一日,沈婧慈作为齐王侧妃,还同众人露了面。只是到了晚上,这位侧妃便感染了风寒,第二日已经不再出现了。而接下来的几日,她都以风寒为由,在马车里没有下来过。
与此同时,先前派出去清理沈家暗中势力的人也传了信来,道是没有沈家的特殊令牌,根本无法联络那些人,更不用说寻到他们了。
谢如琢得了信儿后,便有些心神不宁。
萧君夕从账外走进,见她这幅模样,笑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谢如琢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萧君夕却微微一笑,道,“你不觉得这几日沈婧慈老实的过头了么?”
一听这话,谢如琢才反应过来,“你是说,沈婧慈已经去了岐山?”
萧君夕揉着她的头发,漫不经心的笑道,“让天门的人守着,看看这守株待兔的‘兔’有没有去,不就知道了么?”
闻言,谢如琢顿时豁然开朗,“果然是如今事事都有人操心了,我都变笨了。”
见她有心思开玩笑了,萧君夕低头在她额上吻了一吻,笑道,“不怕,你若不笨,如何显出为夫的智谋来?”
谢如琢嗔了他一眼,道,“不害臊。”
熟料,下一刻萧君夕便将她打横抱起,嘻嘻笑道,“为夫还有更不害臊的,你要不要看看?”
“呸呸呸,哪个要看——”
接下里的话,便都埋在了深深地吻里。
七日之后,终于到了皇家猎场。
谢如琢连续几年来,可是每一年到这里,似乎都有些不好的事情发生。只是每一次,她都在比先前过得更好一些。
先前来的时候,谢家是住在皇家行宫的外围,今年她的身份变化,从谢家女成了敬王妃,这住的地方也变成了行宫依山靠水的好院落。
这院落的确是好,左侧挨着叶贵妃的行宫,右边就是萧歆宁的院落。
不过,等到她刚安顿下来,看到萧歆宁一脸贼兮兮的站在门口往里张望时,谢如琢便知道萧歆宁为何会住在她右边的院落了。
不为别的,这是来找军师了。
“皇嫂皇嫂,我二皇兄在么?”
眼见着萧歆宁的神情,谢如琢不由得扶额,道,“他出去了,要进来就快点。”一副做贼的模样,生怕别人不知道是怎么的。
萧歆宁顿时便小跑进来,一脸讨好的笑意,“皇嫂,你上次说的办法真管用,他真的是独身一人!”
先前谢如琢跟萧歆宁出了个招,让她找了几个媒婆,假意做媒,实则去李解家中探听消息。如今萧歆宁显然得了答案,一脸的春风得意。
闻言,谢如琢也微微放下心来,萧歆宁这显然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若是李解真的家中有夫人,还真保不准萧歆宁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毕竟,再理智的女人为了爱情,也能做出不可理喻的事情。
只是,谢如琢却忍不住的想要泼她冷水,“然后呢?”
萧歆宁很有自信,“然后我就要开始追夫计划!本公主就不信,我拿不下他一个小小的新科状元!再不济,我还有我父皇呢!”
见她这样磨拳霍霍的模样,谢如琢正色道,“宁儿,你身为公主,想要什么样的驸马都是手到擒来。可是我却要提醒你一句,你要想清楚自己要的是驸马还是夫君。”
若要的是驸马,便是相敬如宾,一个宾字,便注定你一辈子都走不进他的心里,纵然是夫妻,也永做不了同心。
譬如大长公主和前驸马,到最后不也落得个惨淡收场。
若要的是夫君,那便须得抛下公主的身份,似寻常儿女一般,纵然有争执吵闹,到底能相携白首。
谢如琢讲完这一番话后,萧歆宁便有些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