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婧慈似乎对自己现在勾人的模样一无所知,只皱着眉施了一礼道,“殿下,我有要事相告。”
到底是合作许久的人,一见到沈婧慈这般模样,萧君涵便知道她怕是有大消息了。因此他将手一挥,淡淡道,“你们都下去吧。”
那名歌姬虽然有些不服气,可见萧君涵收了嬉笑的神情,也只得行了一礼道,“奴婢告退。”
等到歌姬出去之后,沈婧慈才淡淡道,“殿下,酒色伤身。”
“你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不知怎的,萧君涵这几日竟仿佛魔怔了一般,总想着谢如琢那梨花带雨的朝着自己说“总归那****救了我”的神情。
他试了许多的女子,可是那**的欢愉过后,却更加叫他想念谢如琢,那等国色天香,在自己身下绽放哭泣的时候,会不会更加的惹人怜爱呢?
沈婧慈不知他此刻在想什么,只叹了口气道,“殿下,眼下真有一桩大事,关于谢家的。”
“何事?”听到沈婧慈提起谢家,萧君涵顿时便来了兴致。
沈婧慈略微斟酌了一番,方才道,“如今的谢家已经不可能为我们所用了,既然如此,倒不如彻底毁掉的好!到时候,有了谢家这块垫脚石,沈家也会更顺利的攀上一层,而殿下手中的筹码,也会大大增加。”
萧君涵盯着她此刻的模样,女人的眼中总少不得贪婪和**。他往日最喜欢这样的神情,总觉得这样的沈婧慈同别人不一样。可是如今,他却有些怀念起谢如琢眸子里的那一抹纯真和忧伤来。
那样的我见犹怜,或许才是他想要的。
“殿下,殿下——”
见萧君涵许久都没有应声,沈婧慈一时有些着急,连声音也大了几分。
萧君涵这才回过神来,却是有些略微的不耐烦,“那你想怎么做?”
“很简单。”沈婧慈说着,又靠近了萧君涵,在他的耳边低语了起来。
良久,萧君涵方才勾起一抹恶毒的笑意来,将沈婧慈搂到怀中,勾起她的下巴道,“最毒妇人心,果真不假。”
不过这法子倒是当真可行,到了谢家破落之时,谢如琢与萧君夕的婚约怕是也要维持不下去了!毕竟,一个罪臣之女,可配不上皇子。哪怕那是一个久病不治的皇子!
到那个时候,谢如琢唯一的出路,便是做自己的禁脔了。届时,她是圆是扁,还不都任由自己揉捏么!
烛火高烧,屋内的龙诞香也越发的熏人了起来。沈婧慈顺从的躺在萧君涵的怀中,莞尔一笑,便足以在这昏黄的室内动人心魄。
萧君涵原就因想着女色而有些心猿意马,此刻见她这模样,更是把持不住的将她抱了起来,粗暴的扔到床上。
下一刻,有男人欺身而上,沈婧慈做了一抹羞涩的表情,轻咬着下唇道,“殿下,这次,你可要温柔些呐。”
听了这话,萧君涵哪里还忍得住?当下便将那天青色的帐子扯落了下来,遮住了那满床的旖旎春色。
俗语有云:春种秋收。可到了春种的时候,山东一带的百姓却揭竿而起,名为“正义”军,自立为王。
好在那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不过几日的工夫,便被逐一攻破,打的他们溃不成军,且生擒了那“正义”军的首领徐达。
得知此人被生擒之后,靖帝当下便下了斩立决的处置,却被言官薛之境拦了下来,“皇上,自古便有言,道是官逼民反。如今这一群乌合之众明知无望却还造反,这其中怕是有些内情的。臣以为,为君者当爱民如子,便是暴民,也等同那不听话的儿女。要杀要打,需先问个明白吧。”
他的话说完,那章尚书立刻便怒道,“我说薛之境,你是不是脑子被烧坏了?这刁民都造反了,还要听他的辩解。若是那人存了什么坏心思,在金銮殿上意欲伤害吾皇,那可就晚了!”
靖帝先示意两方安静,思索了一会儿方才道,“章卿所言倒是有理,不过薛卿之法也未必不可以考虑。着人将徐达押解进京,朕还真得会一会此人,看这风调雨顺的年头,他为何要造反!”
天子一言,驷马难追。三月初的时候,徐达果被押解进京。
可谁料想,那徐达的说辞,却叫满朝文武震惊,更是叫天子一怒!
“皇帝老儿,你成日只会坐在这金銮殿上享受,哪里知道我们百姓的苦楚?去年山东遭逢大灾,百姓们颗粒无收。今年我们没粮下田,没食可吃,不造反,难道还等死不成!”
那徐达看着倒是年轻,不过二十多岁的模样,正是奋不顾身飞蛾扑火的年纪。
他说完这话之后,靖帝一张脸上顿时便是山雨欲来。而一旁的谢慎言更是不可置信道,“你果真是暴民,竟然如此颠倒是非黑白。去年山东大旱不假,可圣上早送了万担种子去了山东,另有银两衣物,以备不时之需。今年你们怎么可能还是如此的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