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皇上,臣女有个建议。”
一直未曾说话的谢如琢,终于开了口。
皇帝意味不明的望了她一眼,道,“说吧。”
“皇上若是想知道真相,那么只用看的是不行的,方才经过如何,只消让浅夏姑娘去一趟,不就全然明白了么?只是,怕是要委屈一下浅夏姑娘了。”
谢如琢冷眼旁观到现在,心内的主意也渐渐成形。这些人不是千方百计的要闹么,那她就成全他们。她正愁手中空有证据,没有渠道呢。她们就自己送****来了!
“准了。”
皇帝大手一挥,让浅夏先去了内殿,接着便带着其他人跟在了后面。
其实萧君奕并无大碍,之所以还在内殿躺着,不过是因为——喝多了。
所以当他有些痛苦的躺在床上哀嚎时,突然看到进来的女子,脸上顿时便聚集了怒气,“贱人,你还敢来?!”
“五皇子,奴婢,奴婢是来赔礼道歉的。”浅夏一脸的惊慌失措,却又带着几分说不清的诡谲,看向五皇子时,又都尽数收了起来。
萧君奕身下某处还疼的厉害,面前的女子倒是生的漂亮,可他空有邪火不能发泄,脸上也越发的扭曲了起来,“道歉顶个屁用!”说着,他又一把抓过浅夏的衣襟,狰狞道,“你若是当真要来道歉,那就去死吧!方才那水怎么没有淹死你呢?还有那个谢如琢!竟然敢踢本皇子,本皇子一定饶不了她!”
“五皇子息怒啊,谢小姐也是为了救我……”
浅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萧君奕打断了,“为了救你?呸,本皇子不过是惩治一个不听话的宫女,也需要她一个外人插手?还有你,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宫人罢了,看得上你,那是你的福气!”
门外的月华姑姑脸色已然变得苍白,贤妃一直暗自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当下就上前扶住了月华姑姑,低声道,“嬷嬷,您无碍吧?”
皇帝早已忍不住,一脚将门踹开,吼道,“你这个逆子!朕平日里便知你的品行不好,可不知你竟然放肆到了这般地步,当真是可恨!”
乍一听到皇帝的声音,五皇子的脸色唰的一下便白了下来,他慌张的将浅夏松开,噗通一声从床上滚了下来,道,“儿臣,儿臣参见父皇!”
“哼,你眼里还有朕这个父皇么,如此胆大妄为,如此色胆包天,怎配为皇子?!”皇帝越说越生气,索性直接朝着外面吼道,“御林军何在?将五皇子带回皇子府幽闭,无诏不得进宫!”
“皇上,求您看在五皇子年幼的份上,饶他一次吧!”慧妃哭的梨花带雨,又继续道,“臣妾自知教子无妨,您要责罚,就责罚我吧!”
“慧妃妹妹这话就奇怪了,既然是五皇子犯的错,怎么能怪到你的头上呢?”贤妃一脸的笑意莹然,看的慧妃越发的愤恨了起来。
皇帝冷眼瞧了瞧两位宫妃,这才道,“浅夏受委屈了,着内廷司下道旨意,再升一级,陪在月华姑姑身边吧。”说着,他又看向众人道,“今夜乃是除夕夜宴,谢家嫡女受了惊吓,就先回去吧。其他人,都回宴会上去吧。”
见皇帝出去,贤妃得意的看了一眼慧妃和瘫软在地上的五皇子,转而招呼着命妇们离开。
定北王妃则与乔氏一起,陪着谢如琢离开了。
这一夜,过得并不平静。待得那午夜的钟声响彻紫禁城的时候,昭示着新的一年,已然开始了。
偌大的谢府,处处都洋溢着新春的气息。一大早,谢如琢便去了宁熙堂给谢家二老拜年。
谢淮霖倒是起得早,他今日着了一套红彤彤的夹袄,越发的衬着那张小脸肌肤细致,触手软绵,整个人像是被包裹起来的糯米团子一般。谢如琢看着好玩,忍不住将手在他脸上捏了几捏。
谢淮霖被捏的烦了,索性鼓着圆圆的腮帮子,伸出手道,“四姐姐,红包。”
他年纪小,一大早逢人就要,只金银锞子都收了许多,更不用说那些小玩意了。
见状,谢如琢一把抱起他,跟季氏笑道,“奶奶可看见了,咱家永安大了一岁,却染上了财迷的毛病了。”说着,又点了点谢淮霖的鼻子道,“红包倒是没有,不过有桂花糕,你要不要吃?”
一听到吃的,谢淮霖顿时便睁大了眼睛,嘻嘻笑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