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希音本就礼佛诚心,这次为求子而来,更是虔诚,荣和长公主看在眼里,更加郁闷了,她还不能把真相说出来!
荣和长公主简直想吐血三升,关键她还不是那种恶毒的祖婆婆,能下得下去手虐待仇希音好逼那个不孝孙就范!
仇希音都十七了,小什么小,她十七的时候孩子都能满地跑了!
她看那不孝孙就是不想要孩子!
想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弄到手,还是这么个天仙模样,当然不想折腾出个孩子碍事,别以为她不知道!
外头人还天天夸他什么不近女色,那是他还没有看得上眼的!
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关键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她这个孙媳妇可是相当精通医术!
他们礼佛一共三天,荣和长公主觑着一个宁慎之不在的机会,拉着仇希音的手道,“音音,当时订亲的时候,我就跟你太祖母保证过,一定拿你当嫡亲的孙女待,这句话永远都算数。
现在你太祖母不在,你母亲又不方便,你有什么只能对长辈说的话,就和我说,我把你当嫡亲的孙女,你也要把我当嫡亲的祖母才好”。
仇希音鼻头微酸,无论上辈子还是这一辈子,荣和长公主待她都极好。
“我也不是急,孩子么,要看缘分,急也急不来,只如果是缘分未到就算,要是你和于始哪个身子弱,总还是要查一查,早些调养才好”。
仇希音本就苦闷无人可说,听了她这话,免不得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最后无奈道,“可能真的是缘分还没到吧”。
荣和长公主却听得眉头直跳,“等等,你刚刚说你们常有闺房之事?”
当然,仇希音说得要更委婉一点。
仇希音面颊滚烫,只事涉孩子,她也顾不上害臊,点了点头。
不想荣和长公主又继续追问道,“常有?多经常?”
仇希音,“……”
荣和长公主,“……隔天?”
仇希音,“……”
荣和长公主拍腿,“他不会胡闹到每天都缠你吧?”
仇希音,“……”
长公主您还不够了解您的孙子!
虽然仇希音的表情颇有些一言难尽,但荣和长公主显然想不到她的乖孙还能更过分,愤愤开口,“怪不得了!”
仇希音,“……”
什么怪不得了?她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了?
……
……
得知真相的荣和长公主气得要带着仇希音在大相国寺礼佛半年,仇希音委婉提醒,“祖母,我们还要去谢家弄参加表弟的抓周礼”。
荣和长公主一滞,“那就回来再来礼佛,去小相国寺,让他见都见不到!”
仇希音,“……”
您高兴就好。
本来计划只留三天的礼佛硬生生被荣和长公主拖成了十天,直到要去谢家弄的头天晚上才回了宁郡王府。
在大相国寺宁慎之自然不敢放肆,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他知道仇希音绝不会允许他放肆,这好不容易回来了,刚陪着荣和长公主用过晚膳,就要拉着仇希音回院子。
荣和长公主只当看不见他的急切,拉着仇希音和宁恒之、董锦儿陪她打叶子牌,一直打到子夜时分,实在撑不住了才放了众人回去。
回了止止阁洗浴过后,仇希音都困得睁不开眼了,第二天又要起早去谢家弄,宁慎之再难耐也只得忍了。
自家儿子的抓周礼,谢探微原不准备大办,但他和凤知南的身份摆在那,许多人都不请而至,谢家上下忙得脚不沾地。
当然,冲着宁慎之和仇希音来的也不少,一天下来,仇希音也累得够呛。
她现在来一次不容易,原本准备住几天,不想谢探微却对她道,“有许多客人今天都要留宿的,你和于始在这,我们没功夫招待你们,而且你们不走,说不定有那几个就赖着不准备走了,你还是不要添乱了,下次再来”。
仇希音一想也对,只得依依不舍地走了,凤知南和谢探微将他们送到“天下为师”的匾额下,目送着宁郡王府的车马走远,凤知南面无表情看向谢探微,“就为一幅画,你就要赶音音走?”
谢探微嘻嘻一笑,“过几天我就遣人去接,白赚一幅画,不赚白不赚”。
凤知南冷哼,谢探微讨好搂住她的腰,“咱们马上可就要有乖女儿了,怎么着也要为闺女儿多攒点嫁妆不是?”
不说谢探微夫妻间的官司,这头宁慎之和仇希音赶在城门关前回了京,长公主怜惜他们两头跑着辛苦,使人传了话来,要他们不必去请安。
仇希音昨夜睡得迟,今天又忙了一天,简单吃了点东西,洗浴妥当后就上了床闭上眼睛。
宁慎之伸手去揉她的腰,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她脸上亲着,哄道,“燕燕儿,明天没事,你可以睡一整天,现在别忙着睡”。
仇希音推他,“累了,睡了”。
宁慎之的唇开始往她脖颈处移动,声音越发低沉,“燕燕儿,都好些天了”。
仇希音,“……”
仇希音那么点睡意全被折腾没了,推开他挣扎着要坐起来。
宁慎之忙扶了她一把,又挪了个迎枕放到她后腰,“要喝水?”
仇希音肃着脸,“郡王,我有话要和你说”。
宁慎之面皮一僵,不自觉咽了口口水,今天音音是见了谢嘉树的,两人还单独说了许久的话……
“祖母说,夫妻之事过于频繁会影响受孕,大约每七天一次最好,在葵水干净后十天左右的时间可以稍多一次,每三四天一次,这样才容易怀上孩子”。
宁慎之,“……”
宁慎之震惊地看着仇希音,这种事就算是祖母主动问起也得他的燕燕儿回答才行,所以他的燕燕儿这辈子已经豪放到可以和祖母这般肆无忌惮地讨论他们的闺房之事了吗?
就算今天仇希音因为谢嘉树闹着要和他合离,他都不会这么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