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麒高兴笑了起来,“宁王叔说你很厉害,那你会放风筝吗?”
“风筝要春夏才能放上去,不过臣有个很好玩的,殿下要不要看看?”
萧麒连连点头,凤姜从袖中抽出一支竹哨在空中绕了一圈,鸟儿的啁啾随之响起。
萧麒猛地瞪大眼睛,啊了一声。
凤姜温和一笑,“殿下拿去玩吧”。
萧麒接过,扯住他的袖子,“凤将军陪我一起玩吧”。
“我已经答应了太子殿下,要陪太子殿下赏花”。
萧麒笑了起来,“那我们可以一起赏花,一边玩这个啊!”
凤姜看向萧寅,萧寅笑道,“既然二皇弟想和我们一边,便一起吧,只一会走累了,可不许耍赖”。
“我才不会耍赖!”
萧麒鼓了鼓嘴,拿着竹哨挥了起来,鸟儿欢快的鸣叫声密密围绕着几人,林中的鸟儿高声应和了起来。
凤姜瞧了瞧面色不变的萧寅,唔,太子殿下约莫好几个月都不想再听见鸟叫声了……
……
……
凤姜夫妻自来了京城,就各种拜帖邀约不断,不过好在凤知南要成亲,倒是现成的借口,除了极个别实在推不开的,都一律拒了,专心为凤知南打点。
十一月二十四,仇希音受凤知南之邀去往宁郡王府,为她撩帐。
虽然二十六才是正日子,宁郡王府却是一派热闹红火,本家亲戚,同僚好友,婢仆工匠来往穿梭不停。
凤知南想是被缠住了,是董锦儿来接得她和送她来的仇不耽,领着他们先去了荣和堂。
荣和长公主见了她十分高兴,打发走了荣和堂中的人拉着她坐到自己身边说话,有意无意撩起了她的袖子,见她手腕上戴的是一串碧玺石佛珠,面色顿时就变了。
仇希音只做没发觉,不多会,又有宁氏本家的太太带着女儿来拜访,仇不耽和仇希音顺势告辞。
荣和长公主虽则明显心情不好,却还是命董锦儿送她去凤知南的院子,不可怠慢,仇不耽出了荣和堂便告辞离去,仇希音则和董锦儿往凤知南的院子而去。
按理说,凤知南的院子该是最热闹的,不想甫一进去,顿时就清静了下去,仿佛只那单薄的院门便将外间的热闹挡得严严实实。
董锦儿见她疑惑,细声细气道,“外太祖母原遣了好些个本家姐姐来陪表姐,表姐不喜热闹,全部打发走了”。
仇希音噢了一声,就见凤姜不紧不慢走了过来,朝她拱手行礼,“仇姑娘,好久不见”。
仇希音还礼,凤姜对董锦儿道,“你先回去吧,仇姑娘交给我就好”。
董锦儿行礼离去,凤姜就朝仇希音别有意味一笑,“仇姑娘的画,我收到了,不知道仇姑娘想知道什么秘密?”
仇希音愣,“还可以选?”
凤姜哈哈笑了起来,仇希音莫名看着凤姜笑得直不起腰来,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话错在了哪。
凤姜笑了半晌,终于笑够了,连连点头,“可以选可以选”。
仇希音深沉盯了他一眼,“好,那我想知道你平生做的亏心事有哪些,就从你三岁开始说起”。
凤姜,“……不如我把于始从三岁开始做的亏心事都告诉你?”
仇希音,“我只想知道凤将军你的”。
凤姜,“……”
他到底为什么要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相比凤姜的牙疼郁闷,仇希音气定神闲,就那么睁着一双黑亮的猫儿眼认真的看着他,凤姜表示,压力略大。
不多会,凤姜拱手讨饶,“是我说错话了,仇姑娘大人大量饶了凤某则个”。
仇希音笑了一声,继续往前走,算是放过他了,凤姜灰溜溜的跟在后面。
花厅中,凤知南正在和宁慎之下棋,见礼过后,仇希音也不多说,坐在凤知南身边看她和宁慎之下棋。
一局终,凤知南落败,凤姜头疼,“阿南啊,谢四是琴棋书画样样皆精,你是样样皆不精,嫁过去可怎么好?”
凤知南道,“我会刀法,还会骑射”。
凤姜,“……你是去嫁人,又不是去打仗”。
仇希音笑吟吟道,“京城内外那么多琴棋书画皆精的大家闺秀小舅舅都瞧不上,可见就是喜欢公主这般会刀法骑射的”。
凤知南恍然点头,“你不说,我还没想到!”
凤姜,“……”
宁慎之开口,“仇三姑娘,我们上次的棋还未下完”。
凤知南意外瞧了仇希音一眼,起身让开,仇希音朝宁慎之屈了屈膝,坐上凤知南的位置,一边收拾棋子,一边问道,“郡王是想从上次的接着下,还是重新开始”。
宁慎之抬头看向她,浅色的瞳孔陡然幽暗晦涩起来,“重新开始?可以重新开始吗?”
仇希音一愣,快速将自己的话回顾了一遍,没有发觉不对劲,谨慎道,“不过一局棋,怎样都好”。
宁慎之亦垂头去捡棋子,哑声道,“那便重新开始吧”。
凤姜的目光滴溜溜地在两人身上直打转,面色微妙起来。
凤知南吩咐大雪取来攒盒,放到自己膝头,开始嗑瓜子,凤姜也伸手抓了一把嗑了起来,还热情的问仇希音吃不吃。
仇希音摇头,一局终,宁慎之赢得毫无悬念,凤姜啧啧叹道,“我瞧着谢四棋艺不错啊,你怎么差成这样?”
仇希音面颊微烫,她只好丹青,重生后因为谢探微和谢嘉树的期望,勉强学了书法,在棋艺上更是敷衍。
“来来,我陪你练一练,于始,你去指点指点仇姑娘,棋艺差一点没关系,总不能丢了咱未来妹夫的脸不是?”
凤姜挤走宁慎之,自说自话的拈回棋子,朝仇希音笑道,“仇姑娘,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