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踟蹰了一会,还是磨磨蹭蹭朝凤知南走去,讪讪问道,“于始呢?”
凤知南脸不红气不喘,“不知道,半个时辰前出去了”。
“是于始罚你的?”
其实这完全是废话,这整个宁郡王府,除了宁慎之就是荣和长公主有资格罚凤知南,而荣和长公主,他用脚指头想也知道,绝不会用这样的法子来罚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
凤知南嗯了一声,谢探微又讪讪问道,“你在这受了几天罚了?”
“三天”。
那也就是从他们下山那天起了!
难道说凤知南就是因为在山上和他接触多了,才对他起了心思?
谢探微被戳了般猛地往后退了半步,结结巴巴问道,“那于始有没有说要罚多久?”
“他说看我什么时候想通”。
果然!
谢探微更心虚了,他虽然不敢自称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但总不能叫一个娇滴滴——
他看了看顶着大缸面不改色气不喘的凤知南,咽了口口水,就算这个姑娘家一点也不娇滴滴,但总归是个姑娘家,他总不能叫一个姑娘家因着自己受这样的委屈!
他又磨蹭了一会,终于鼓起了足够的勇气,压低声音劝道,“公主,你表哥是对的,我从小就立下了志向,定要娶一个才冠大萧的才女,我们不可能的”。
凤知南面无表情看向他,他一咬牙,再次开口,“公主,你身份高贵,气质极佳,相貌与武艺更是出众,日后定会寻到一个比我好得多的夫婿,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心思,与你表哥置气”。
凤知南依旧面无表情开口,“不会”。
她怎么可能仰慕这种比表哥还小白脸的小白脸?
谢探微却只当她是害羞了,不敢当着他的面承认,根本不敢看她,这番话说过之后,只觉浑身都虚脱了,丢下一句,“我会劝于始不要再罚你”,落荒而逃。
凤知南,“……”
他到底是从哪看出她看上他了的?
……
……
谢探微在宁郡王府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宁慎之,倒是找到了很少现身的允文,他急着要去见仇希音,又觉得自己约莫很久都不会再踏进宁郡王府的大门,只得叮嘱允文道,“你去和你们郡王说,我已经劝得公主回心转意了,请他务必不要再罚公主了,大不了我将他一直垂涎的那幅《观音教化图》送给他”。
允文行礼应下,问道,“四公子这是要出府?用过早膳没有?”
谢探微咳了咳,“没有,我准备去外面找个地方”。
允文笑道,“最近京城开了家茶余楼,离仇少傅的府邸很近,茶点口味极佳,不知道四公子愿不愿意去试试?”
谢探微喜欢一切美好的东西,包括美食,闻言十分意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