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午食都没用,就匆匆赶回了谢家弄,赶在傍晚前到了,简单用过晚食后,兰九就带着一队仆妇来了,仇希音一一探了她们的脉搏,点头。
谢探微便命遣散了,问道,“谁有孩子?”
“第三个和最后一个,还有中间那个,虽然肚子大,但不是喜脉,肯定是吃多了!”
谢探微好笑捏了捏她的脸,“那她得吃多少才能将肚子吃的那么大!她那是刚生孩子没多久,肚子还没收回去”。
谢嘉树迟疑开口,“小叔的意思是,音音都看对了?”
内心深处,他还是希望仇希音弄错了,这样还有转圜的余地。
谢探微敛了笑,长叹,“音音啊,这回麻烦了!大麻烦啊!树哥儿,你送音音回去休息,遣人叫木哥儿过来”。
仇希音忙道,“我不走,我要看,不不,我躲在屏风后听着就行了!”
“不行!”谢探微语气坚决,“这样的事,你一个姑娘家,按理说,就是一言半语的闲话,你都不该听的,接下来的事,你和树哥儿都不要管了,专心练字看书”。
他说着见仇希音双眼炯炯有神,明显不会轻易放弃,又加了一句,“晚上写十张大字,明天早上二十张,写完遣人交给我,我再给你布置任务,不许偷懒!”
仇希音,“……”
这是完全不给她时间闲着好多管闲事啊!
当天晚上,谢嘉木在七录阁跪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接到消息的谢昌和谢探幽匆匆从学院赶了回来,等丰氏匆匆赶到流云苑时,仇希音还在苦命的写谢探微给她布置的大字。
丰氏心急如焚,顾不得仪态,一路小跑着进了花厅,气急败坏问道,“音音,你知不知道你小舅舅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又发起疯来了?”
仇希音忙放下笔,起身行礼,丰氏一把拉住她,“音音,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仇希音懵懂,“发生什么事了?”
谢嘉树上前,“娘,你捏疼音音了”。
丰氏这才看到小儿子也在,神色微缓,定了定神道,“你们昨天从重光院出来后,你小叔就将木哥儿叫了去,一夜都没让木哥儿回来。
一大早你祖父和你爹又赶了回来,具体重光院中发生了什么,根本没有人知道,连你祖母都被拦在了门外,只知道你爹请了家法,你们昨天一直和你小叔一起,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谢嘉树不善撒谎,不说话了,仇希音立即填补上空缺,“舅母,我们昨天走的时候,小舅舅还好好的呢,还说我练字不用功,布置了三十张大字要我写,还让表哥来看着我”。
通篇没有一个字假话,却全是转移丰氏注意力的废话,谢嘉树忙有样学样道,“母亲,小叔会发疯,父亲不会,祖父更不会,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有祖父和父亲在,肯定没关系的”。
“你小叔没跟你们说什么?”
仇希音疑惑看向丰氏,“小舅舅说了要我认真练字,不许偷懒啊,舅母,是不是大表哥练字也不认真,所以小舅舅和大舅生气了,要请家法罚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