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会错?一条脉和两条脉,差别很大的!”
仇希音说着气鼓鼓的去探谢嘉树的脉搏,“喏,你看,你就只有一条脉在跳,你肚子里肯定就没有小孩”。
又拉着谢嘉树的手贴上自己的脉搏,“你再摸摸我的,也是一条,我肚子里也没有小孩”。
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谢嘉树也被她的行为惹得直想笑,忙抿了抿唇忍住了,再次确认道,“音音,这可不是小事,你真的没弄错?”
仇希音哼,“你怕我弄错了,叫大夫去给二姐姐看就是!”
谢嘉树默了默,认真看向仇希音,“音音,这件事非同小可,我们又都还小,母亲他们绝不会许我们插手这样的事的。
你还说不许和别人说,这样的话,我们肯定没有办法帮到二表姐和大哥,你先好好想一想,你要不要帮二表姐,想不想要叫二表姐嫁给大哥?”
仇希音迷茫眨了眨眼,“我不知道——”
谢嘉树叹了口气,“音音,不管你想不想帮二表姐,想不想叫二表姐嫁给大哥,这样的事,我们都不能隐瞒,越瞒只会让事情越难处理,这样,我们先和小叔说,问问小叔好不好?”
仇希音鼓起腮帮子,低头用脚踢着裙摆,柳绿色绣双飞燕子的绣鞋顶端镶着的东珠反射着太阳金色的光芒,莹润耀眼。
谢嘉树瞧着,不知怎得就想起了刚刚仇希音说的男人和女人睡一张床,枕一个枕头的话,小心翼翼往后退了一步,扭头看向窗外芭蕉宽大的绿叶。
仇希音装样子装得太投入,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装作犹豫了半天的模样,才跺脚道,“那好吧,我听表哥的!”
谢嘉树如释重负,“那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找小叔!”
他话音刚落,谢探微爽朗的笑声就在外间响了起来,“音音啊,我记得你昨天还在说永远不要理树哥儿了,今天怎么就和树哥儿在房间里躲着说悄悄话了?还叫红萝拦着人不许打扰?”
谢嘉树低头看向仇希音,“音音,待会我来说,小叔问你了,你再开口”。
仇希音点头,和谢嘉树并肩出了花厅,不想谢探微却是和仇正深一起来的。
几人进了花厅落座,仇正深正色道,“音音,刚刚我和你小舅舅已经去问过你母亲了,那个老婆子的确是你母亲的人。
你母亲怕你们几个姑娘家在外有危险,暗里遣了她去,并不是只跟着你的,想必是你所住的房间外有易于隐藏之地,又或是有什么其他原因,她才会恰好藏在了你房间外。
你不要多想,你母亲也是担忧你们,池阳公主的侍卫之所以一直没有叫破,定是也想到了这个可能”。
当然,这是仇正深美化后的说辞,谢氏的原话是,“她们是我的女儿,我遣人去盯着她们,难道还需要你的允可不成?”
谢氏口中的“你”指的自然就是“多管闲事”的谢探微,一句话便将谢探微噎的什么话也接不上来。
小相国寺中院落的格局都是一模一样,连栽的树高矮都差不多,那个婆子明显就是冲着仇希音去的,或者说就算是兼顾仇家三个姐妹,她的重点也明显是仇希音。
但谢探微向来心思单纯,很难恶意猜度他人,想了一夜也没能想通,除了保护之外,谢氏还能有什么原因遣那个婆子跟着仇希音。
现在仇正深和谢氏都是这般说辞,他也只得勉强信了,朝仇希音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