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希音有些失望,此时离上辈子谢嘉树夭折正好二十年,离谢探微死也有三年时间了,她很想念他们,很想念……
谢昌和谢老夫人是在正厅见的他们,一番见礼跪拜之后,谢昌上下瞧了谢氏几眼,似是在确定她是不是过的好,慈爱招手,“这就是音姐儿了吧?过来,让外祖父瞧瞧”。
仇希音乖巧上前磕头,“拜见外祖父,拜见外祖母”。
“快起来,”谢昌亲自扶起了她,仔细上下打量了一番,笑着对仇正深道,“这个像你,敏而沉静,聪慧内含,她太祖父将她教的很好!”
谢昌这番评价几乎和上辈子一模一样,不像谢老夫人,谢昌对她们这些晚辈十分包容慈爱。
“谢外祖父夸奖,音音不敢当”。
仇希音说着又要跪下磕头,谢昌忙一把扶住了,“一家人不要这么多礼数,跪来跪去的,长大了膝盖疼”。
仇正深笑道,“岳父不知道,音音瞧着温柔沉静,私底下也是个淘气的,岳父可不能夸奖太过了,否则回去还不知道要怎么淘的”。
谢昌笑呵呵道,“小孩子家淘气点好,要是都像树哥儿般成天跟个老夫子似的,才来气儿”。
谢探微和谢嘉树是谢老夫人的心头肉,任谁也不能说上一两句坏话,谢昌和谢嘉树的亲生父母都不行!
谢老夫人闻言当即就冷声道,“谁说树哥儿像老夫子了?就算像,又有什么可来气的?你谢氏一门都是夫子,你怎么就不来气了?”
谢老夫人这一开口,下面的晚辈越发的连呼吸都不敢了,个个都将头垂的更低。
仇不恃想要往谢氏身边靠靠,却连挪动步子都不敢,吓的俏脸发白。
所有人中,她最怕的就是这位外祖母,若是可以,她一辈子都不会主动踏进正明堂。
谢昌却是早已习惯了老妻的脾气,摇头笑笑,“我不过随口说一说,你倒是较上真了,来,音音,瞧瞧外祖父给你的见面礼”。
谢昌送的东西也与上辈子一样,是一套文房四宝,其中的砚台更是重金难求的端砚。
仇正深一眼扫过,便阻拦道,“岳父,这些太过贵重,她小孩子家用不着那么好的东西”。
谢昌摆手,“用着用不着都是我这个外祖的一番心意,音音,你可要记好了,女儿家虽然不用像男儿般应考做官,却也该勤读诗书,腹有诗书气自华”。
仇希音双手接过谢昌手中的木盒,恭声道谢,“谢过外祖父,音音谨记外祖父教诲,必当勤学苦读,不负外祖父之望,不堕太祖父之名”。
谢昌安慰点头,一边抚着下巴上稀疏的长须,一边不断目视谢老夫人。
谢老夫人面色冷淡的朝身边的丫鬟点点头,那丫鬟这才拿出一只锦囊,上前两步,恭敬奉到仇希音面前,“表姑娘,这是老夫人一番心意”。
仇希音忙接过,跪下磕头,那丫鬟让开几步,却是没有阻拦,任由仇希音跪了下去。
谢昌见老妻没有开口的意思,只好开口道,“乖孩子,快起来吧,时辰不早了,先用午膳,其他事,用过午膳再说,都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