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
于邵秦怒气冲冲的说道:“现在咱们三家几乎都是有出没进,难道要坐吃山空吗?要知道,朝中的那些朝臣每月的供奉和分红,可是一个大子都不会少的!这样一来,咱们三家能支撑多久!”
说到这里,曹家家主曹宝垒忽然眼前一亮,说道:“对啊!朝中那么多大臣都是咱们的后台,平日里没少从咱们这里捞好处,现在咱们遇到了大麻烦,他们没有理由多在后面不出力!”
田寻也是拍手说道:“对!咱们立刻各自给身后的朝臣大佬写信,到朝廷里告状,让那些朝臣弹劾刘君韬滥杀无辜、欺行霸市!只要刘君韬倒了台,那玉山镇就失去了最大的倚靠,到时候咱们就可以趁势反击了!”
可是,于邵秦却不这么想:“你们说得轻巧!现在太上皇回京了,就连街巷的贩夫走卒都知道朝中大臣正在忙着站队,那些朝臣会有心思帮咱们?”
曹家家主曹宝垒笑着说道:“按照常理,那些朝臣也许不会来蹚浑水,不过我可是听说那玉山镇满是金山银海,光是玉山镇票号的存银就和咱们三家相差无几,这样的泼天财富,我就不信朝中大臣不动心!咱们就直接言明,只要是扳倒了刘君韬,玉山镇的财货咱们一概不要,只要玉山镇各处工坊的技艺便好,那些泼天的钱财都分给朝中大臣!”
“对!”
田家家主田寻也是附和道:“俗话说得好: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就不信有这么多银子打底,咱们身后那么多朝臣就没人站出来!”
听了二人这么一说,于家家主于邵秦也是颇为动心,毕竟此时三人面临的形势也没有第二条路可选了,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走一步看一步了!
于是,当天于邵秦和田寻便各自赶回家中,加上曹宝垒都是奋笔疾书,三人纷纷给各自背后的朝臣写信求援。
同时,三人也是下令麾下的产业、票号开始反击,和玉山镇、山东商贾打价格战,互相比拼财力、争夺市场。
一时间,整个南直隶的市面上都是风生水起,各地百姓只见市面上的各式货物价格一日三变,甚至原先只能在大酒楼喝到的刘氏二锅头、以及南直隶的各式名酒,现在在小酒馆都可以喝个痛快,这还不算其他日常之用的货物,让南直隶的百姓受益匪浅,甚至不少好事之人都希望玉山镇和南直隶大佬的对抗永远不要结束。
与此同时,探查部部署在南京城内的暗桩也搜集到了消息,得知于家、田家、曹家开始向朝中大臣求援,并且极有可能会联合朝中大臣向刘君韬发难。
于是,探查部坊间司的暗桩立即将这个消息传出了南京城,而后便快马加鞭一路北上,奇迹般的只用了两天半的时间,就送到了兖州府城的总兵府内。
刘君韬看着手中的情报,不禁大笑了起来,对刘子安说道:“我还以为这于家、田家、曹家都是些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没想到也只是些狗仗人势的家伙!平日里到处招惹是非,一旦遇到了咱们这样强悍的对手,便开始向自己的主子告状了!”
刘子安闻言也是大笑了起来,而后便有些担忧的说道:“总镇,虽然咱们并不惧怕于家、田家、曹家,但是他们将双方的冲突捅倒了朝堂之上,咱们肯定也要遇到不少麻烦的!”
蓝思齐也是说道:“刘部长说得没错,特别是右都督石亨那些人,他们素来和总镇、于大人不和,如果咱们和南直隶大佬的冲突被他们得知,肯定会作不少文章的!”
刘君韬沉吟了一下,而后便说道:“无妨!与其前怕狼后怕虎,做事畏首畏尾的,倒不如放开手脚奋力一搏!如果石亨那些混账跟咱们为难,那咱们就打将回去,也好让那些人都知道,我刘君韬、咱们玉山镇不但在战场上无所畏惧,在朝堂上也不惧任何人!”
说到这里,刘君韬又是看了看手中的情报,冷笑着说道:“哼!现在十一家大佬已经被干掉了八家,剩下的于家、田家、曹家虽然势力强大,但与咱们玉山镇比起来,也不算是什么!如今的形势对咱们玉山镇来说一片大好,他们不但不想着服软、和解,反而是准备将事情彻底闹大,好啊!简直是在找死!那我就和他们斗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