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山东布政使谷义、山东巡抚李成明、山东按察使祝桥佐都是面有怒色,但是碍于面子又不好发作,便都僵在了那里。
向群大步走出大堂,只见刘君韬正笔直的站在院子里,一身铠甲被太阳照耀得光彩夺目,而且刘君韬人高马大、健硕非常,一看就是人中翘楚。
向群见了当即赞叹道:“哈哈!好一个万人敌啊!”
刘君韬认出了向群的官服,便抱拳说道:“末将见过都指挥使大人!”
“哈哈!我正是都指挥使向群,刘参将不必客气!”
向群拉起刘君韬就朝大堂里走,这时低声说道:“刘参将要小心,这济南府城可是个神仙地!在这里,文官和武将向来是面和心不和,互相拆台、挖墙脚是常有的事,刘参将可要心中有数啊!”
听到这里,刘君韬心中不由一叹。
此时大明还远没有到明末那般文贵武贱,基本上是文武地位持平,双方相互制衡。
但是从朝堂到地方,文武之间的争斗已经由来已久,甚至开始朝着白热化、明面化的方向发展了。
甚至后世的一些学者都认为,大明土木堡之败,就是文官集团的一次惊天阴谋,为的就是将大明武勋集团一战葬送掉,以便彻底执掌大明朝政的权柄!
还没等刘君韬回应向群的话语,二人便已经走到了大堂之中,山东布政使谷义、山东巡抚李成明、山东按察使祝桥佐三人见到仪表堂堂的刘君韬,也不禁暗暗感叹一番,这也更加坚定了三人拉拢刘君韬的心思。
向群向刘君韬做着介绍:“刘参将,这位是山东布政使谷大人,这位是山东巡抚李大人,这位是山东按察使祝大人,快见过三位大人!”
刘君韬也是一一抱拳施礼,而后向群便安排刘君韬坐了下来,自己也回到了座位上。
这时,山东巡抚李成明便笑着说道:“刘参将一心为公,这么快就赶了过来,真是我大明武人的表率啊!我和谷大人、祝大人深感欣慰啊。”
一旁的山东布政使谷义也是说道:“不过刘参将也不要过骄过傲,日后可要和向大人一起,为国朝守护地方!”
“哈哈!”
山东按察使祝桥佐笑了笑,说道:“二位大人说得对,刘参将定要再接再厉,可不要让我们失望啊,我们三位大人可是对刘参将充满了期待啊!”
刘君韬听完三人的话语,忽然觉得三人都是将自己当成了手下人,甚至将都指挥使向群也当成了下属一般,言语之间满是教训,心中顿时有些不舒服。
按照大明的经制,已经升为参将的刘君韬并不受山东地方的支配调遣,而是直接听命于兵部和五军都督府,山东布政使谷义、山东巡抚李成明、山东按察使祝桥佐三人连同山东都指挥使向群都无权指挥自己!
于是,刘君韬便抱拳说道:“在下既然身为参将,便一定尽心为国!日后兵部和五军都督府有令,在下定当赴汤蹈火、依令而行,请诸位大人放心好了!”
刘君韬的话语说得工整,甚至有些硬气,让山东布政使谷义、山东巡抚李成明、山东按察使祝桥佐三人听了很不舒服,同时也听出来刘君韬不是自己可以指挥得动的。
于是三人心中都是有些不悦。
不过,都指挥使向群则是喜笑颜开,大声说道:“好!刘参将说得在理!走!我带刘参将去领取告身,今晚我在城内的醉中仙设宴,为刘参将庆贺一番!”
说完,刘君韬便向山东布政使谷义、山东巡抚李成明、山东按察使祝桥佐一一行礼,便跟着向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