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正琢磨呢。大人,那孔三才手下可是有七、八千人马啊,刘君韬这区区一千多号人,恐怕是有去无回啊!”
说到这里,赵主薄忽然愣住了,脸色瞬间就变得有些难看:“大人,您说那刘君韬手中会不会真的有几千杆精良鸟铳?”
“嘶!”
郑知县闻言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要真是如此的话,也难怪刘君韬有这样的底气,敢带着一千多人就杀奔宁阳县了!”
赵主薄凑上前去,说道:“大人,要真是如此,那刘君韬可就犯了朝廷的大忌了!”
郑知县闻言瞪了赵主薄一眼,说道:“此事到此为止,不必再说了!你记住,本县可是给了刘君韬方便的,他要是倒霉了,那本县也得跟着倒霉,所以你也给本县收敛一些!”
赵主薄急忙认错,说道:“下官省的!”
不过,赵主薄又像是有意无意的说道:“不过大人,我可是听说那刘君韬和孔三才一样,都是家财万贯、富可敌国啊!大人,如果那刘君韬和孔三才两败俱伤,甚至是同归于尽,您说这泼天的富贵该归何人所有啊?”
听到这里,郑知县陷入了沉思。
半晌之后,郑知县咬着牙说道:“你带着人马去一趟宁阳县!”
赵主薄急忙凑上前去,郑知县便在赵主薄耳边低声嘱咐着,赵主薄的脸色开始急剧变换了起来。
宁阳县。
当东阿县的郑知县得知刘君韬已经率部南下的时候,宁阳县知县田魁也收到了消息。
不过相比于东阿县的郑知县,田知县可谓是悲催之至,孔三才这条大虫就在身边,自己什么都干不了,生怕被孔三才看出什么,给自己惹上大麻烦。
之前田知县帮着郑知县弄了一份公文,心中可是忐忑了好几天,眼见孔三才一门心思的准备对付刘君韬,并没有察觉到自己和东阿县郑知县的交易,这才放下心来。
“希望此番那个玉山镇的刘君韬能够打赢,将孔三才这个大祸害彻底铲除,本县才能够在这宁阳县过得舒服!”
正统十一年四月初,宁阳县。
由于刘君韬率领的大队人马一路上都没有隐蔽行进,将孔三才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过去,也从侧面上掩护了胡德兴所部三百多人的行动。
此时,胡德兴、孙绪、孟凡臣率领的三百多名江湖亡命已经分散开来,分成了几十股人马散布在宁阳县的四周。
众人各显神通混迹在来往的人潮之中,不断混进了宁阳县之中,转眼之间就消失在了县城之内,不见了踪影。
此时,面对大军压境的刘君韬所部一千六百多人马,孔三才有些坐不住了,留下管家林叔坐镇宁阳县的孔家外宅,自己带着随行人马赶到了北宁镇坐镇,准备在北宁镇迎战刘君韬所部人马。
此时此刻,随着刘君韬所部人马不断逼近孔家,整个兖州府的注意力全部集中了过来,所有人都是屏住呼吸,静待双方大打出手。
玉山镇和孔家的这次大战,也决定了兖州府、甚至是整个山东江湖、民间的形势走向,引来各方的注意也就不足为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