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叔叹了一口气,说道:“家主,咱们还是进屋说吧,这里说话不方便啊!”
谁知孔三才却是说道:“屋里说话才不方便,咱们就在这里说罢,长话短说!”
听到这里,林叔才想起屋子里还有一个小妾呢!瞬间就脸色发红,有些气恼了。林叔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个忠心为主的管家,在孔三才的心中还不如一个小妾重要!
孔三才也注意到了林叔脸色变了变,便说道:“林叔不要多想,只是屋里不方便而已。”
林叔张了张嘴,将已经到了嘴里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深呼一口气,说道:“家主,此番我前往东阿县正好遇到了刘君韬,见其十分傲慢,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就知道玉山镇很有可能已经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孔三才眉头紧锁,问道:“那刘君韬可有什么具体的行动?”
“有!”
林叔说道:“那刘君韬和东阿县郑知县见了面,双方不知道具体商议了什么,不过自从刘君韬见到了郑知县之后,我便被郑知县拒之门外了!”
“你是说,郑知县已经和刘君韬达成了某种协议?”
林叔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孔三才脸色不善的说道:“这可就难办了!如此一来,咱们要是主动出击北上的话,那郑知县很有可能会出手干预的!”
林叔想了想,问道:“可是那郑知县有这个实力吗?我估计现在郑知县手中也就有些衙役和巡城弓兵而已,能有多少人?”
“就算郑知县手中有一个人,咱们也不好办啊!我总不能和官府的人动刀子吧?”
说到这里,孔三才和林叔都是沉默了下来,二人面对刘君韬和郑知县可能达成的联盟,感到无比的棘手。
过了一会儿,孔三才咬着牙狠狠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以逸待劳,坐等刘君韬率众南下!只要刘君韬的人马出了东阿县县境,那郑知县就鞭长莫及了!”
林叔皱着眉头说道:“只是这样一来,双方就要在宁阳县开打,咱们孔家的产业就会受到波及,损失太大了!”
“损失大些就大一些吧!”
孔三才说道:“只要打赢了刘君韬带来的人马,那玉山镇的产业和泼天财富就全都是我的,这些收获足以弥补咱们孔家的损失!”
林叔想了想,为了躲开郑知县,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家主,那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孔三才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双眼盯着旁边被寒风摇曳着的枯树枝,不断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林叔,立即传令下去:我孔家所有人马立刻向北宁镇集结!我要在北宁镇外,和刘君韬决战!”
林叔闻言顿时大惊失色,急忙说道:“万万不可!那玉山镇也是人强马壮啊,如果双方真的要摆开架势直接决战的话,咱们孔家就算是赢了,那也是惨胜!要对付玉山镇、对付刘君韬,必须要用计策才行,绝不可以硬拼啊!”
孔三才冷笑一声,说道:“用计策取胜!如何用计策?林叔的手下不是查到玉山镇护卫队装备了大量的火铳吗?我就是要和刘君韬直接决战!只要玉山镇的火铳一响,刘君韬就是公开作乱,到时候各地官府一定会缉拿刘君韬、出兵平乱!”
“可是就算如此,到时候咱们孔家也会元气大伤了!”
孔三才阴笑一声,说道:“到时候我孔家的人马只负责吸引玉山镇护卫队人马开铳,并且报官!之后,我孔家的人马便直接撤退,返回北宁镇据守便可!”
林叔闻言依旧是暗暗叹息,心中暗道;“到时候双方一旦开打,岂是说撤就能撤的?在厮杀场上,一个不留神就是大溃败啊!”
可是,林叔的这番心里话此时却是说不出口,看着已经有些亢奋的孔三才,就连林叔心中也是有些发憷,心中十分清楚,此时的孔三才已经沉浸在算计刘君韬的兴奋之中了,任何人的话都不会听进去的!
果然!
孔三才阴冷的说道:“合该刘君韬找死!哼!凡是和我孔三才做对的,就一定要付出代价,不服就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