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k……”
脑海里只能想到的,是这个名字。
如果这真的是一场梦,那该多好。
“他没事,子弹没有伤及要害,已经度过危险期了。”
子弹,度过危险期……
所以,这不是噩梦,是真的。
她的婚礼上,那个人真的来了,并且……差点要了mark的命?!
甚至是,她的命。
“这里是哪里?”
像是酒店,可房间里,只有susan和她。
却是susan摇了摇头——
“你在婚礼上昏倒了,那个人抱着你离开的时候,我追了过来。唯一,那个男人是谁,他为什么……”
susan永远也忘不了昨天婚礼上的一幕,mark中枪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混乱了。
她更是亲眼看着唯一站在那里,闭上眼睛,仿佛在等着那人开枪,杀了她。
枪响了,子弹从唯一耳边鬓角穿过,打空了。
那一刻,susan只觉自己的心跳都要停了。
又是一阵混乱尖叫,而她只看到那个男人抱着唯一离开,顾不得其他,穿着礼裙就追上去。
“你要做什么,放下她!我要报警了!”
再然后,susan也被人强制带上了车。
最后,就来了这里。
“唯一,他是不是你以前认识的人啊?mark的父母报了警,可是似乎……”
顾唯一自然是知道susan想说什么,唐牧泽就是当着*的面把人杀了,以他的势力,又能如何呢。
这个世道,向来不是白就是黑。
她早就看透,所幸的是,mark没有死。
她身上的罪孽,至少没有那么重了。
这时,开门的声音传来,susan回过头,就看到那个婚礼上开枪的男人走进来。
说实话,她见过不少可怕的危险人物,但独独这个中国男人,周身散发着的危险,让人无形中就产生了畏惧。
“susan,你先出去吧。”
开口说话的,是顾唯一。
susan不放心唯一跟这个危险人物独处,可是听这话意,他们应该是认识的。
“要是有什么事,就叫我。”
虽然现在她们很被动,毕竟这里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人。
等到房间安静下来,她靠着床沿,看着走向她的人。
三年了,顾唯一以为,彼此这辈子都不会再见。
不想,他还真是怂了她一个结婚的大礼啊。
“为什么不杀了我?”
女人问出这句话时,语气淡漠的好像眼前的唐牧泽,不过是个陌生冷漠的人,与他之间,除了生与死,再无其他。
温凉的指腹抚上她的脸颊,顾唯一侧过头避开了那触碰。
唐牧泽薄着笑意,嗓音暗哑不失蛊惑——
“舍不得。”
舍不得?
呵,那这真是她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唐牧泽竟然也有舍不得伤害她的时候啊!
真是滑稽,当初那些伤害,那些折磨,怎么就换不来他的一句‘舍不得’呢?
“你开枪杀了我的丈夫,现在却跟我说舍不得杀我?唐牧泽,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
一面伤害着,一面故作情深。
这里没有别人,他到底想演给谁看,想演到什么时候?
“纠正两点,”噙着笑意,与她之间的距离越靠越近,气息温温——
“第一,那个男人没死。”
现在已经过了危险期,也许已经醒过来了。
“第二,我才是你的丈夫。”
她以为他要说,他不是伪君子。
不想却是——
我才是你的丈夫。
丈夫?!
唐牧泽,你莫不是忘了,当年是谁说让我滚,滚得远远地,还有那份……离婚协议了么。
白纸黑字,当时彼此都签了名的,已经具有法律效率了。
“我们已经离婚了。”
“哦,离婚证呢?”
离婚证……
顾唯一眸中泛起一抹涟漪,他这话什么意思,那份离婚协议不是已经……
“那份离婚协议……”
“我怎么不记得自己签过离婚协议?”
“你!”
他什么意思,他是不是没有把那份协议给律师,而是藏起来或者撕毁了?在具有法律效率前,就已经撕毁了,所以——
他和她没有离婚?!
“唯一,重婚可是犯法的。”
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