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有她的原因。”即便是银蛇再厉害,也不会知道皇氏家族有关过去的任何秘密。
“哦,那她和我有什么关系?”
听了司晴的话,银蛇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来,再次甩到她的面前,“看看这个,你就明白了!”
司晴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拿过桌上的信封,从里面再次掏出一张照片来,当看清上面人的长相时,惊呼出声,“她怎么和我家沫沫长得这么像?”
“你家沫沫?”
银蛇不屑冷嗤,“到现在你还不明白?白沫的亲妈是丝欢,而你……”银蛇看着脸色大变的司晴,变态的心理被满足,唇角勾起邪恶的笑,抬手指着另外一张照片,“而你,是她的亲妈。”
“你说什么?”
司晴一瞬间如遭点击,脑子空白了一阵之后,突然回过神来,她捏紧了手里的照片,眼睛中突然迸发出强烈的光芒,那束强烈的光中隐约透着恨意,“你不会告诉我,她当年偷偷地将我的孩子跟她的孩子调了包?”
银蛇终于满意的笑了,“你还算聪明。”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对于司晴来说,即便是她再狠毒,再绝情冷血,但对于一个刚出生的亲生骨肉,无论如何,她是做不出将自己孩子换成别人孩子这样骨肉分离的事来。
难道……
不对!
白沫从小身体很健康,没有任何病症,不可能是因为孩子身体有毛病而掉的包,到底是什么原因?
“皇氏家族权势滔天富可敌国,但不可避免的也结下不少仇人,而不巧的是,丝欢刚生完孩子就有仇家上门寻仇,情急之下,为了自己的孩子不受到一丝的伤害,她把白沫换成了你的孩子。”
银蛇的话让司晴震怒得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这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事实就摆在眼前,你还不信?”
二十二年前那件追杀风波,被皇权强制压了下去,没有一丝的消息透露出来,银蛇自然不知道。
这一切不过是他编造一个故事而已!
只是,好巧不巧,连他自己都不会想到,他胡乱编造为了让司晴怨恨丝欢的故事竟然真的就是当年发生的一切。
天意吗?
也许吧!
是缘也好,是冤也罢,总有终结的那一天!
看着手里两张照片,事实胜于雄辩,司晴的眼睛猛盯着丝欢的照片,突然像疯了似地,疯狂地撕扯着,像只被侵占了地盘的母狮子,浑身的怒意和恨意。
“她真该死,竟然用我的亲生女儿去救她女儿的命,这个仇,即便是过了二十多年,我也一定要报。”
司晴怨恨的声音却招来银蛇的冷嘲热讽,“哦,你打算怎么报?”
“我杀了她!”
司晴咬牙切齿的恨意传递出来,却惹得银蛇嗤笑不止,“就凭你?你杀人家难于登天,人家想要办你,却不过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那我该怎么办?”
此刻的司晴完全被恨意蒙住了眼睛,如果她能稍微冷静一点,也许,后面她的命运也不至于会那么的惨不忍睹。
银蛇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缓缓地踱步到客厅宽大的落地窗前,邪恶的双眸看着窗外的黑暗,唇角微微勾起,“你不是已经弄掉了她亲闺女肚子里的孩子么?”
银蛇的一句话让上一刻还愤愤不平的司晴突然之间就平静了下来,心里这么一寻思,原本之前对白沫心存的一丝愧疚顷刻间烟消云散,冷冷一笑,“怪不得我从小就不怎么喜欢她,连血缘都不存在,哪来的亲近?”
“可是,如果我告诉你,她肚子里的孩子依旧健康平安,你会怎样?”银蛇突然转过身来,开口说道。
“不可能!”
司晴立马否认,“我亲眼看到她喝下去的那汤,而且白滟也告诉了我,她姐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你就这么相信白滟?”
银蛇的话让司晴神情一愣,“你的意思是……滟滟她骗了我?”
“你现在已经无路可退。”银蛇再次走到沙发前坐下,随即倒了一杯酒,这一次没有像上几次那样一口灌下,而是慢悠悠的喝着,一副淡定从容的姿态。
“什么意思?”
听到银蛇的话,司晴的一颗心瞬间拎了起来,她似乎已经预料到了什么。
“龙昊天是何其聪明的人,你们的小伎俩在他眼里就像小孩子玩家家,他早就知道了你们想要对白沫做的一切;你以为那汤真的有毒?”银蛇轻抿一口洋酒,满足地眯上了邪恶的眸子,“他早就让人暗中换下了那包药,那药不过是一点白色面粉罢了。”
“白滟那个蠢货。”司晴拧紧了眉头,不满地低斥。
银蛇没再说话,而是将身子靠在沙发上,继续喝着甘醇的液体,感受着那甘冽的味道从喉咙滑下去那一刻的美妙。
司晴暗自气恼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按照你的意思,龙昊天既然早就知道我所做的一切,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动我?”
“放长线钓大鱼。”
“大鱼?”司晴低智商的思维显然跟不上银蛇高智商的思维变化,从开始到现在,她无数次对他所说的话充满了疑惑不解。
“我。”
“你?”司晴更加不明白了,“我之前并不认识你,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他在我这里放长线,怎么就知道你会来找我?”
“你忘了一个事实。”
“什么?”
“他是龙昊天,是影子的头儿,一百八的高智商不是随随便便拿来玩的;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他的聪明睿智谋略过人,但事实就是如此,在几次的过招中,如果不是身边人的保护,我早就不知道被他弄死多少次了。”
银蛇的眸子微微张开,透出浓烈的恨意。
而他这一次迟迟不动司晴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引他出来,好一网打尽。
龙昊天简直就是他的克星,他毁了他的一切,让他的人生从此陷入一片糟糕的境地。
他的财富,他的权势,甚至……连他的女人都一直对他念念不忘!
该死的龙昊天,只要他还活着一天,就势必和他纠缠到底。
他没好日子过,他也别想好好过日子。
他不是最爱他的女人么?
那如果,他抢了他的女人一记他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又会怎样?
想到这里,银蛇似乎看到龙昊天那一张一贯狂妄不羁自负冷傲的脸上露出罕见的悲伤和绝望。
“哈哈……过瘾!”
银蛇突然大笑出声把司晴吓了一大跳,“你笑什么?别那么大声好不好?万一别人听见,我该怎么解释?”
银蛇冷睨了她一眼,一脸的冷嘲,“司晴,你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
“我……”
“如果我没猜错,过了这个年,我再不出现,龙昊天就会对你下手;即便是再有用的棋子,如果长时间摆在棋盘上不用,那也不过是只废棋。”
“那我该怎么办?”司晴一下子慌张起来,她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富贵荣华,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失去吗?
不行!
她不甘心!
她爱龙昊白,更爱他们之间的儿子,她有幸福的家庭,她绝对不允许龙昊天破坏掉属于她的一切幸福。
“和我合作。”
“怎么合作?”
此刻的司晴,走途无路,即便是银蛇让她拎刀出去把人给砍了,她也会毫不犹豫去做的。
她太在乎现在的一切,太在乎身为龙昊白夫人所带来的骄傲和光环。
她已经习惯了过上流社会贵妇人的生活,如果再把她打回原始,回到十二年前……
那还不如让她死了算了.
那样贫穷不堪劳苦劳命的日子,她连想都觉得是一种折磨。
银蛇放下手里的空酒杯,神情瞬间变得冷肃起来,“白沫被龙昊天保护得太好,我们根本接近不了;但除了白沫之外,我们还可以紧接其他人,比如,除了白沫是他最在乎的人之外,你觉得,还有谁会是他的软肋?”
软肋?
司晴拧紧了眉头,低头思索了片刻,突然抬起头来,一双眼睛里透着激动的光芒,“他奶奶。”
“龙老太太?”
“不错。”司晴赶紧说道,“龙昊天是被他奶奶一手带大,老太太也最疼他,爷孙两的感情非常好,龙昊天对杨静……就是他亲妈,都比不过老太太。”
司晴话引起了银蛇极大的兴趣,“哦,原来这样。”
眸子里邪恶再现,被面具掩盖下的脸上透着兴奋的表情,“既然这样,那就好办多了。”
“你打算怎么做?”
“我想直接把老太太给劫了,你说怎么样?”银蛇看着司晴,邪恶的眸子里愈发兴奋激动。
他似乎已经看到,当龙昊天得知龙老太太被他抓走之后的惊慌失措。
哈哈,他最想最渴望的看到的,就是那种表情;可让他失望的是,即便是白沫身中蛊毒差点断了气,他也依旧从容不迫,就好像,一直都掌控在他的手心里,不惊不慌。
但是,手段却也是更加狠绝变态。
银蛇的话让司晴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立即否定,“不可能的事,你绝对办不到。”
“哦,是吗?”银蛇挑眉反问。
“龙氏上庭的保全措施一向很好,守门的都是从部队调来的精英,还不说那每个角落隐藏的监控和摄像头,不说是劫走一个大活人,就是弄走一只蚂蚁,都能被监视到,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可怕的念头。”
“我说过是我劫吗?”
银蛇的话让司晴微微一怔,“不是你还能是谁?”
“你!”
“我?”司晴大惊之后,想都没想坚定拒绝,“不!绝对不行,我办不了这事。”
“你可以的。”银蛇看着她,“连白沫的毒都敢下的人,还有什么不敢做?不过是把老太太带出门而已,你只需要这么做,后面的事交给我就行。”
“带老太太出去是没有问题,但是,如果我带出去之后被你弄走,龙家的人肯定会怀疑到我的头上,到时候,我就死定了。”司晴一脸慌张,她在心里打定主意,无论如何,她是不会干那事的。
这不是自投火坑么?
她还没那么傻。
“你觉得你现在就能活得了?”
第一次,银蛇觉得,眼前这个他本来以为还算聪明的女人,却没想到竟然愚蠢和迟钝到这般地步。
他真恨不得拿棒子撬开她的脑子,在她脑子里写上‘你所做的一切都被龙昊天知道了,你觉得你还有活路?’这么一句,时时刻刻地提醒着她,她现在除了破釜沉舟放手一搏之外,根本没有其他选择。
银蛇的一句话再次将司晴点醒,前一刻的慌张顿时收敛了些,呆呆地坐在沙发上沉默了许久,突然抬头对银蛇说道,“既然如此,要干就干得彻底。”
“哦,说说你的想法。”
银蛇突然来了兴趣。
“光抓龙老太太份量还不太足,如果能把白沫的奶奶也抓了,岂不是更能牵制住龙昊天?”
“白沫的奶奶?”
“一岁,她就被我送到她奶奶身边,一直都是她奶奶养着她,如果说龙昊天是他最爱的男人,那么她奶奶就是她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亲人,她舍不得她奶奶受一点伤。”
“她在哪儿?你能找到?”
“竹园,很容易,小菜一碟。”司晴的脸上露出自信满满的笑,这是今晚以来,第一抹笑。
既然无路可退,不如想个法子,临走之前再捞一笔大的。
她最爱的,不过还是钱财。
“很好,我果然没找错你!”
银蛇隐藏在面具下的眸子里,迸发出兴奋得有些扭曲的邪恶光芒。
这个除夕夜,这个春节,注定不会平静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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