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顾初夏从床上坐起身来,“既然不知道,那我就走了,你慢慢想对付的招吧,我头疼死了,回去睡觉去。”
“上班累的?”
“不是。”顾初夏走到门边,在离开之前幽幽丢下一句话,“昨晚肉搏得太久,老娘差点就死在床上。”
白沫岂能不明白顾初夏话里的意思,脸蛋红了红,没说什么,任由顾初夏关门离去。
又独自呆坐了半响,突然觉得肚子有些饿,正想着下楼找点吃的,放进手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白沫伸手掏了出来,是个陌生号码,犹豫了一下便接了起来,“喂,我是白沫。”
“姐……”
话筒里,传来白滟的声音,只是唤了她一声之后便没了声响,白沫在心底微微声叹息,主动开了口,“最近你还好吧?”
“我挺好的姐,你怎么样?肚子越来越大了,一定要多注意身体。”白滟的关切让白沫心底一阵激荡,几乎落下泪来。
如果是平时,有龙昊天在身边极致的宠着护着爱着,对白滟突然的关心她也许不会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但此时此刻,正是她跟龙昊天闹矛盾的时候,对亲情的渴望是前所未有的浓烈。
很简单的例子,结了婚的女人都有这种深切的体会,当你和老公闹矛盾吵了架之后,大多数女人的第一个冲动就是想回娘家。
为什么会有这种心理?
某个狗血小言情*作者认为,一方面,娘家是女人从小长到大的地方,有着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都无法比拟的安全感,只有回去了那里,她才会觉得心安;另外一方面,世上哪有爹妈不疼自己的孩子?当爱情这一块受到伤害之后,女人就需要浓浓的亲情来填补爱情那一块的暂时缺失,正好,爹妈的疼爱,让她在老公那里受到的伤害减轻了许多,说不定,回头一想,爹妈一劝,整个人豁然开朗,更有利于家庭稳定和团结。
白沫强忍着心底的酸意,佯装没事人一样,“我挺好,不用担心我。”
“知道你好我就放心了。”白滟犹豫了一下,“姐,我……”
“怎么了?”
“没事没事,就是突然挺想你,就想和你吃个饭,我知道今天你刚好休息在家。”
白滟的声音通过话筒传过来,几分柔弱之中透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期盼,不知为何,白沫心底一痛,连想都没细想,直接答应了下来,“好,你先订地方,我一会儿过去。”
“真的吗?姐姐,你真的答应和我吃顿饭?”
白滟此刻的欣喜若狂在白沫听来,像极了一个孩子在得知爸爸妈妈要带着他出去旅游时的激动不已。
“嗯。”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先去订位子,一会儿发信息给你,不见不散。”
“好,不见不散!”
挂了电、话,白沫换了一身衣服拎了手袋就下了楼去,一楼客厅的沙发上,龙昊天依旧抱着‘育儿心经’看得一脸认真严肃,手里还拿着钢笔,不时地划几下;听到下楼的声音,他抬起头来,正对上白沫看过来的视线,两人视线相撞的那一刻,白沫有些不自在地赶紧调转一旁。
“去哪儿?”
白沫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而是走到玄关处,换上雪地靴,打开门就想走,下一秒,胳膊被拽住,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放手!”
挣扎了一下,反而被他抓得更紧,白沫有些羞恼,直接转身,一双水漾的眸子里冒着火儿,“龙昊天,你不是你圈养的小宠物,我是人,我有我的自由,你能不能别管得这么宽?”
龙昊天好似没听到她的话般,而是重复地再问了一次,“我问你要去哪儿?”
“你是我的谁,你凭什么管我?”
终于,终于,原本还想走冷战路线的白沫,心底的火就想火山喷发似的,想压都压不住,直接就爆发了。
被质问的龙昊天,一双眸子渐渐冷却下来,冷峻的脸上划过一丝明显的不悦,开口,嗓音低沉冷冽,“我是你的谁你他妈的不知道?”
“我……不知道!”
白沫真的很想学着他那么吊的样子回他一句‘我他妈的就是不知道’,但话到了嘴边硬是被她压了下去。
有本书上说过,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男人真正喜欢一个满嘴粗话脏话的二、逼女人,即使,他喜欢你一时的这个模样,也不过是一时的新鲜劲,一旦新鲜劲一过,便会看你各种不顺眼,觉得你俗不可耐一点不可爱。
即使两人都明白,此刻的一切交谈不过是说的都是废话,但龙昊天还是被白沫的一句‘不知道’给刺激到了,寒眸一沉,冷脸一黑,一个低头,他直接就攫住了她因生气微嘟的小嘴,使劲地吸了几下,临了还啃了一下,这才松开来,
然后一脸阴测测地开了口,“我不仅可以亲你还可以肆无忌惮地干你,你说,男人和女人之间发展到这一步,还有没有关系?”
“有!”
白沫实话实说地开了口,没有因为刚刚龙昊天对她又吸又啃而有半分的不爽。
“乖,告诉爷,他们是什么关系?”
龙爷的心情一瞬间变得贼好,抑郁了整整一上午的隐晦表情也拨云见月,来了晴天。
只是,脸上的暖阳只持续了半秒不到,就被白沫接下来的答案给弄没了。
“男人干女人,就我自己理解,有三种关系,一是夫妻关系,那叫做、爱;二是情人关系,那叫情趣;三是炮友关系,那叫性、交。”白沫说得一脸认真严肃,末了又想到一个可能性,“哦对了,还有一种,男人和小姐之间,那叫买卖!”
“那你告诉爷,咱们之间,又是这其中的哪一种?”
阴测测的嗓音,透着咬牙切齿地味道。
浑身被男人是身上散发出来的阴冷气息所包裹,白沫心尖微颤,强忍着逃离的冲动,佯装镇定微微一笑,甜甜地开了口,“爷觉得呢?”
“我是在问你!”
鹰眸微眯,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阴鸷气息。
“这个不好说。”白沫继续甜甜一笑,在男人即将爆发之际,突然又开了口,“但绝对不是炮友和买卖。”
“继续!”
“继续什么?我都说了,不是炮友和买卖!”
“还有情人呢?”
这五个字,白沫听得出来,几乎是从龙昊天牙齿间蹦出来的,那股子阴狠的劲儿,就好像她要是敢说他们之间是情人关系,他就会立即扑上来,直接像猛兽样,咬断她的脖子,立即让她死无全尸。
“你的意思是,我们像情人?”白沫装傻。
“老子什么时候说过?”
“没说过?那是我听岔了。”
“别跟老子装蒜,说,咱们是什么关系!”
“真想听?”
“废话!”
白沫面色一冷,收了之前脸上甜得发腻的笑,一本正经地开了口,“孩她妈和孩她爸的关系,不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