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五马路北门一处四合院,枝繁叶茂,碧叶苍翠,人声鼎沸,正是声名鹊起的宝善街梨园一带,熙熙攘攘,分落着各式剧院,最尽头一幢圆形小楼尤为引人瞩目,三人今天要去的是新运动开办后成立不久的西洋歌剧院,今日主角是欧洲游学归来的nv歌手桑莉,原是落魄贵族的千金,靠着八面玲珑的交际手段和漂亮脸蛋本就出名,镀金学成后归来更是一票难求。
辛夷从未看过上流社会的歌剧,现场表演估计只算得进x口碎大石,她忐忑不安的跟紧两人,藏头缩尾看起来b苏翎更要害怕遇见陌生人,所幸剧院设施保密x良好,三人直到进入二楼包厢,并未见过第四人。
房内早有吃食和毛毯等,红se的丝绒帷帐,白se油漆的木椅垫着软乎乎的靠垫,墙上地上都是金灿灿一片,辛夷头晕眼花地陷进天鹅绒沙发里,根本没多的心思打量整个剧院。
温定俞看着小册子向苏翎解说着,什么古希腊,什么萨福,什么诗集改编,辛夷统统听不懂,她只是努力秉着呼x1,缩小自己的存在。
等了约半个钟头,整座剧院忽然灭灯,一片漆黑中辛夷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靠近自己,她哑着嗓子不敢出声,因为另两人的表现很镇定,只得安慰自己是戏剧的一部分,灯亮前暖暖的t息离开,她拼命擦着脸颊,仿佛有什么厌恶的东西沾染上了。
温定俞看了看苏翎不说话,一心留意舞台上身着漏肩白裙的nv人。
“辛夷,不喜欢就睡觉吧!”苏翎推搡着,把她赶去门口的长椅上休息,自己又闷闷不乐地倚在沙发上听歌。
都是英文,夹杂着古希腊语,咏叹调,y诵词,辛夷没一会儿就无聊的只打瞌睡,反之苏翎虽似懂非懂,但看着舞台上除却歌唱的旁白萨芙夫人,其他舞蹈表演的演员,结合宣传册,明白了大概内容。
“已婚少妇不安于室,逐渐发觉自己对nv学生有感情,从而发掘出自己是同x恋,并找到真ai的故事,美好吗,现实吗,你怎么认为?”苏翎小声靠近温定俞,脸se变幻莫测,“b起这出惊世骇俗的歌剧,桑莉夫人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呀?穿这么暴露,唱这么开放,她是不是后台特厉害啊?”
温定俞被苏翎反抱在怀里,听着她委屈巴巴对她的控诉,忍不住用手指在她肩背上轻轻绕着,打趣道:“看看一楼和其他包厢,乃至工作人员,清一se的nv人,再说,她以前什么没演过,后台大不大,不言而喻吧?”
被挑了下巴往台下看去,坐在头排和桑夫人眉目传情的,正是某位大佬太太,经常出现在寰亚日报上。
苏翎瘪瘪嘴,讨厌美散发着攻击x的桑莉,“这里面的水还真深。我发觉我也不怎么喜欢桑莉了,回去就摔了她的黑胶唱片。”
温定俞轻声笑着没说什么,只是更专心盯着舞台中央,衣袂飘飘,绝代风华已近姑s仙人的nv主角。
中场休息,正是来往贵客交际打探的时间,温定俞知道苏翎不喜,独自去了其他厢房拜访故人,顺带去后台替她要张桑莉的签名照。
人一走,苏翎猫成一团靠近坐着睡觉的辛夷,总得有什么举措,让她变相治愈被压抑的烦闷。
多么平凡无味的一张脸啊,长着灰灰的细幼汗毛,头顶黏黏的几gu发,还散发着浓厚的皮脂n臭。
为什么会有n味呢?苏翎撑着辛夷大腿两侧的沙发,将鼻子慢慢靠近微热的头顶,脸颊,脖颈,势要闻清楚是不是n味,没想到鼻子耸了两下,辛夷就睁开眼等着她,两眼清亮不见睡意,她甚至可以看见怔愣的自己。
“你,又想g嘛!”水水润润泛着血se的红唇近在咫尺,辛夷脑子里还是她吻过温定俞的画面,头顶热血逆流,心脏快恶心到嗓子眼,推开人就往门外冲。
跑到开着的窗户旁喘气,夜来香浓郁到刺鼻的异香,让辛夷控制不住的扶墙g呕。
“喂喂,妞儿你没事吧!”别扭的外来口音。
辛夷直起腰看向来人,并不惊讶此处会有男x客人,还是穿着深绿se庄严军服的男人。
拐角追来的苏翎,一看见那高大的异x背影,立刻担忧地看向辛夷,即使和她撞了视线,也害怕地缩回身子藏着,错过了辛夷眼底的失望,她贴着墙全身止不住的颤抖,长长的压抑着喘息,生怕热气会叫那男人发觉,五彩琉璃窗上印着她恐惧苍白的脸,一下又幻化成几个苏翎。
ps:唱词出自李渔,《怜香伴》。讲述了崔笺云与曹语花两名nv子以诗文相会,互生倾慕,两人想方设法争取长相厮守的故事。(其实故事有些毁三观)
萨福(sappho),古希腊着名nv诗人,现代英语lesbian(nv同x恋)一词就是来源于其出生地lesbos(莱斯波斯岛)。她的许多诗篇都是对nv学生学成离别或嫁为人妇时表达相思之情的赠诗。nv同x恋始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