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听完阮月儿的话,脸色更差。稍了解些旧闻的,都知道她昔日与高平长公主不和。贺王萧凌是她的嫡子,耐不过太后宠爱高平长公主,在阮清歌刚出生时便定下与萧凌的亲事。
后来太后薨,高平长公主仙逝,阮清歌也越长越歪,成了满京城耻笑的对象,叫她这个做母后的有苦难言。如今阮月儿陡然提起来,戳中皇后的心事,叫她怎能不恼火:“大胆,你将皇宫当成什么地方,岂能任由你撒野!”
“皇后娘娘,你们在说什么啊?”
阮清歌看清眼前的局势,暗骂阮月儿一句小人。
不就是做戏,她有什么不会的?
原主是满京城众所周知的痴呆,阮清歌嘴一扁,眼圈一红,睁着一双天真的眸子,指着那宫女的尸首:“这个人是谁啊,她为什么躺在地上?”
“姐姐!”
看见阮月儿,阮清歌状若亲密地伸手去拉她:“姐姐,你不是跟清歌玩捉迷藏,要清歌躲到水里吗?可是你把清歌推下去,自己怎么不下来?那水好可怕,我不要在里头玩,还好清歌抓住一块木头,可算出来了!”
她的手上全是污泥,阮月儿嫌弃地缩了缩手。听到阮清歌所言,众人皆震惊地看向阮月儿。
“妹妹,你胡说什么?!”阮月儿大惊失色,伪装得完好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缝。
“月儿,她说的可是真的?”皇后睨向阮月儿,果真染了几分怀疑。
“母后。”
一直站在皇后身后的俊朗男子陡然上前,他着一身锦蓝绣麒麟三爪蟒纹袍,踏黑底金线如意云纹靴,墨发以金冠高束,面白肤净,长眉高鼻,与皇后颇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