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厮又在调戏我,舒飞正想反击,嘴唇上却被忽然覆盖上一层湿润软热。
舒飞急得直推他,要接吻也要先关门啊,就算睿睿和苏老爷子出去了,还有张阿姨在家呢,万一她上来了……
高远的吻来得又急切又冲动,火热而滑腻的舌头一圈一圈地深入和追逐纠缠着舒飞的,搂着舒飞的腰肢的手也越来越紧,舒飞能感觉到他紧贴着自己的某个部位已经异军突起,喷洒在自己的脸边唇上的呼吸也越来越炙热。
泥煤的难道说晚饭前的这一小会时间都要来个短平快的火热对接,舒飞才不想,第一天进门,不说矜持吧,最起码不能太放荡了。
舒飞使劲推开他,说:“有声音!我好像听见睿睿他们回来了。”
高远的眼神和呼吸依然滚烫得似乎要燃烧起来,呢喃着说:“你又哄我,老婆……”说着,人又贴附上来。
舒飞还真的就听见了“汪汪汪”的狗叫声和睿睿的声音,急忙闪身往窗户外面望去:嘿,还真是睿睿和苏老爷子遛狗回来了!
高远悻悻然地说:“他们怎么不在外面多溜达会儿?真是的!”又撒娇般地搂着舒飞说:“要不然,咱们把门关上,先解决了再出去?”
舒飞低头看他那里,抿唇轻笑,说:“不好意思,我没什么问题,就不奉陪了。我先下楼,就和他们说你在用卫生间。”
高远再不满,也只好松开他让他下去了。高远躺在床上自己运了会儿气,感觉海绵体没那么突兀地挺立了,才慢吞吞地下楼去。
原来是睿睿挂念着爸爸,吵着闹着要先回来,苏老爷子本意是照顾着儿媳妇初来乍到,可能会有些不适应,才带着睿睿避开,好叫小两口单独呆一会儿,可是,他哪里拗得过睿睿的吵闹,只好带着小家伙提前回来,谁知就惊扰了儿子儿媳的亲密交流。
一会儿张阿姨说是晚饭做好了,一行人去了餐厅,四方桌四人各坐一方,一桌子的美味珍馐。
苏老爷子发话说:“今天是个好日子,双喜临门,大家说是不是?应该喝一杯。”什么双喜临门?自然是舒飞出院和新媳妇上门这两件事呗,不过苏老爷子点到为止,也不多说,只叫舒飞略微羞涩,却不会尴尬。
高远接口说:“对对对,那是该庆贺一下,老爷子,我陪你喝一杯。舒飞喝不得酒,就和睿睿一起喝饮料吧。”
说着,高远起身找了一瓶八二年的茅台和一个纸盒装的盒装橙汁出来,开了盖,要为大家斟满杯子。
高远忽然心念一动,将酒瓶塞到舒飞手里,说:“来,你也来为大家服务一下。我负责倒橙汁,你倒酒。”
舒飞听话地将苏老爷子和高远的杯子斟满酒水,茅台酒的芳冽香气飘了出来。
儿媳妇倒酒是不是就等于是上媳妇茶?因为是男儿媳妇嘛,差不多的意思!苏老爷子心里很爽快,眯着眼睛嗅了嗅酒香,露出一脸满足的表情,赞道:“嗯,好酒。哦,对了,儿媳妇,爸这里有东西要给你。”
舒飞还没有反应过来,手里已经被塞了一个什么*的东西进来。低头一看,却是两本红通通的外壳的小本子,本子上赫然三个大字最明显“房产证”。
舒飞隐隐然知道什么,忙说:“爸,您这是……”
苏老爷子说:“就是两套房子,都是一百五十平方的,地段都还可以,你放着也行,装修一下拿来出租也行,总之是你的了,随你处置。”
舒飞忙将房产证往苏老爷子手里推,说:“不行不行,我不能收。我和高远就是因为喜欢才在一起,不图别的。您这样,叫我怎么好意思?”
苏老爷子说:“有什么好意思不好意思的?我是长辈,给你什么你都要接着。难道我老爷子给儿媳妇的见面礼还要被拒收不成?那我才不好意思呢。”
高远在一旁说:“爸给你的,你就接着吧。不然他不高兴。而他一旦不高兴,就有人要倒霉,比如我就极有可能,所以,拜托你收下吧。”
舒飞只好勉为其难地收下,心想等会儿还是还给高远算了,这没来没由的,收人家两套房子算怎么回事?
苏老爷子见他收下了,心情大畅,都不要人劝,自己就连着喝了几杯,又和那天一样,兴奋得喋喋不休,拉着舒飞一个劲儿地说话。最后,还是高远说“醉了醉了!”才拿走了他的酒杯,和张阿姨一起将老爷子扶回了他自己的卧房。
舒飞心里松了一口气:老爷子还真的是不难相处,老顽童一般,只要肯哄着他开心,倒是蛮好说话的。
接着,就是哄睿睿睡觉了。睿睿一个劲儿地嚷嚷着要和爸爸一起睡,舒飞没办法,只好陪着小家伙说了许久的话,还讲了n个故事才将小家伙弄睡着,得以脱身。
舒飞出了睿睿的房门,客厅的大灯已经关了,仅仅留着墙面上的一盏不太刺眼的壁灯照明。舒飞轻手轻脚上了楼,却见高远似乎已经沐浴过了,穿着一身雪白的浴袍,长身玉立地斜倚在走廊的墙上,含笑看着自己。
舒飞微微羞赧,低声说:“你在这里做什么?”
“等你。”
话音刚落,舒飞惊觉自己已经被凌空抱起。
靠着自己的胸膛是如此的宽阔而令人安心,舒飞情不自禁伸长手臂,揽住了高远的脖子。
高远的脸,尽管半隐在黑暗中,英挺的轮廓依然鲜明,在幽幽的灯光中发着微微的亮,那恰到好处的优美弧度,似乎形成了无数条漩涡,叫舒飞止不住地沉沦,又似乎构成了一张巨大的情网,将舒飞捕捉在中间,无力挣扎。
就这样,舒飞被放在了那一张大床上
屋内灯光全灭,只有桌面上的手机充电器在散出一点红红的光,像点燃的香烟,照见床上的两个纠缠的人影。
滚烫湿热的吻沿着唇、颈脖、锁骨、胸口蔓延而下,还有一双灵活的手在舒飞的身上助纣为虐般四处游走点火。
火热的身体交缠中,连空气都弥散开爱欲的味道。
舒飞闭着眼睛:他的气息,就萦绕在鼻端,还带着一点酒香,伴随着急切的吻沁入舒飞的大脑,带来微醺的奇妙感觉。
舒飞抬起手,不受控制地想去触碰高远的脸,却被他一把抓住,拉到唇边,然后伸出舌头,一根一根情|色地舔舐过去,叫舒飞的心打鼓一般跃动了起来,颤抖着接受他的爱抚。
高远将舒飞挑逗得不能自己,胸口都燃起了一片火的时候,却停了下来,转而将手探往那罂粟花一般令他垂涎却不敢轻易靠近的密缝。
今天仗着喝了一点酒壮胆,高远决意将一直以来横亘在两人中间的那块大石头搬开。
完全交融为一体,就在今天!
舒飞惊慌地睁开眼睛,按住他探入的手指,嘴唇微微发抖,却没有说话。
两人的视线在黑暗中交汇,舒飞屈服一般放开了扼住他手臂的手,算是默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