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是局中人,难理局中情。
这男人的呼噜声和妇人谩骂声像交响乐一样荡在整个车厢里,合着汽车的鸣笛声,竟有些莫名的和谐。
阳光透过车窗,不动声色涌了进来,大摇大摆的躺在最后一个座位,安详的很。
上车后的任何人都不会打它的注意,因为它坏掉了。
或许司机太忙没时间搭理它,椅垫上的黄色海绵像伤口一样咧着,没有腥腻的鲜血流出,伤口也不是很深,幸好它不会呻吟,不会吵闹到其他人,所以没人会厌烦这个异类的存在。
回到家中,她褪下身上的miss sixty的格子裙,一如往常,打开了音响,轻缓的的音乐漫游在房间的每处,
切了几片薄薄的青柠,一如往常的放在玻璃杯中,大快朵颐的喝了起来,冲缓身上的暑气。喉见微酸,但也吞了下去。
滋味如同她的生活一样,酸涩。
不知怎的,自从三天前,男友搬走后,她就不愿回家来了,或许是感觉屋子里的每个房间都会呼吸一样,抢走了原本属于她的氧气,仿佛每面墙都会变大,压缩着房间,意图让她窒息,疯掉。
本是想看看电视,翻翻书,让自己不要想那烦心事了,但每每看着看着书就起了呆,一个人呆滞的盯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一盯就是半个小时的桌角。
然后,脑中会闪出一个又一个的昔日,有些事情也不记得了,而压抑若无色的烟一样钻进她的脑海里,四肢里。
她收拾出来卫峥没有带走的衣物。丢出家门,行李孤零零的蹲在楼梯口。
她没有哭,也不喜欢哭,确切的来说,在母亲离开过之后,她的眼泪和她的性格都变得压抑起来。
正当她摘下卫峥送的红线手链时,一个熟悉的号码打来。
“雅如,出事了,你快回来。”
“什么?别急,我这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