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相信那么大个小船一下就不见了,往左忙跑了百余步什么都没有,只有层层叠叠的海浪带着腥风,姜行不信邪,调转回来又跑了二三百步。
诺大的岸边空空荡荡,姜行懵了,抬头望了望天空,依稀记得大雾没起来的时候可是快要下雨的,来来回回折腾了也快有一刻钟,雨倒没有下来。
姜行暗叹一声,无奈只有往丛林中找避雨的地方。
茫茫大雾看不见前方也不敢加速跑,慢慢的走,不多时进了丛林,随手折了根小臂粗细的木棍为自己开路。
越走姜行越觉的邪门,诺大的海岛姜行直线行了一顿饭的功夫竟然一个动物都没有遇到,触目所及满眼的翠绿,刚上岸还有低低矮矮的小树矮草,进的深了几乎全是两三人高的树木。
丛林中一个飞禽走兽都没有,寂静的可怕,姜行眉头紧皱不已,深一脚浅一脚自顾自的往前走,丛林中只能听到他那棍子抽打挡在眼前枝叶的刷刷声。
又是一顿饭的功夫,隐隐约约听到前面有海浪声,由于大雾的原因,看不到前面的情况,紧跑两步果然又是一片海滩,看来已经贯穿了整座海岛了。
姜行又绕着海滩来来回回的走,什么发现也没有,他抹了一把脑袋上的汗,这让他说不上来自己心中是何滋味,急躁?焦虑?还是有些稍稍的害怕?
实在没办法,就在交着岸边不远草丛中弄点了几棵树折了又搞来早先见过的,宽大树叶在下面上面都铺了点,宽大的树叶倒还挺滑,躺在什么倒也舒服。忙了好大一会,奇怪的是雨倒是一直没下。
近晚上的时候,姜行打坐,运行了真气走了一个大周天,缓缓吐了一口浊气,让他稍稍心定。
他觉得实在没办法只有等雾散了做个小筏子了,自己万幸能搞出火来,不然真的只有吃生鱼片了。
看得出来天有些黑了,摸了摸还不算饿的肚子,躺下身子闭上双眼睡觉。
一夜同样寂静的让人心慌,姜行倒也心静,睡得很香。等爬出自己做的小棚时虽然外面大雾蔓延,可以看得出,天已经亮了,不过是什么时辰就不好说了。
都一天一夜了,大雾邪门的还没散,让姜行压抑的难受,他不愿坐以待毙,扭头去了丛林中准备弄几个手臂粗细的木头做小筏子,先离开这个鬼地方再说。
说干就干,找了合适的树木,右手掐诀冒出火球照着树的底部一靠便着了起来,这种天地灵气凝聚的火哪有那么容易扑灭,寻常手段自是灭不了的,就连水泼上也只是让火苗微微颤而已。
姜行是有办法的,左手掐诀,一颗水球,往着火正在蔓延的树根一摔。
泚!水蒸气跟大雾混在一块儿蒸腾着上升,如法炮制十余棵手臂大的小的树木不消片刻就歪七扭八躺在地上。十余棵树倒也挺重,姜行拖着闷头前行。
嘶!哎呦!姜行一声闷哼,树木随手一扔,连忙捂着自己的右脚摔在刚刚扔下身下的十余棵树上。他皱着眉头看着刚刚踩过的地方,竟是一堆白骨。
姜行顾不得看白骨,脱下鞋子一看脚掌被扎了个小洞,血正慢慢的往外冒,姜行咬了咬牙,扯了一条衣服,简单的包扎一下,俯下身子看那一堆白骨。
仔细辨别后发现竟然是一堆人骨,衣服早就腐化成了碎沫,是躺着死的,扎着自己脚赫然是它的手古上的骨头茬子。姜行闷头赶路,没仔细看脚下被枯树叶遮盖了一半的白骨。
姜行拂去遮在白骨上的树叶,竟然不止一具白骨,加上扎姜行这具,整整三具,骷髅头空洞的眼眶,下面只有一排牙骨,下巴早就腐化了。
姜行仔细看了看这些骨头,不见骨头上有什么损伤,人就莫名其妙的死在这。随后又在骨头下面腰间的位置,找到了一把七寸长的小匕首。就如之前出船打鱼老头手里的匕首一样。
姜行对着三具尸骨拜了拜,随手挖了个坑将他们合葬了。随后拽着十余棵小树继续往自己的小棚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