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远轻声问道:“如果有需要,可以和我说,毕竟你师父与我爹关系那么好,咱们这一辈,也不能断了关系。”
王羽听了这话差点一口酒喷出来,如果他爹知道自己视若珍宝的东西,其实是某老头用来搓脚丫子的,不知道会不会气的从棺材里爬出来。
独孤远见他神情变幻,以为自己说到点子上了,神情更加温和,拿起酒杯道:“王兄,我敬你一杯,为这一路上你帮过的人。”
王羽收敛神色,哪怕肚子里快笑翻了,脸上依旧正经,“同饮。”
说完一口将酒喝干。
独孤远同样如此,却不小心呛到了,将脸咳的通红。
王羽有些担忧的看了过去,这小子本来六身子弱,可别喝酒喝死了。
守在一旁的马夫恶狠狠瞪了他一眼,走上前轻轻拍打自家少爷背部,每一下都含着气机,独孤远很快就止住了咳嗽。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小时候不小心落下的病根,所以不能习武,身子也要比常人弱许多。今日与王兄相见,心里高兴,这才特地喝几杯。”
“王兄不必管我,你且尽兴便是。”
说着他又拿出那把小剑,放在手中仔细把玩,目光之深情,绕是今天的王羽,都觉得一阵鸡皮疙瘩。
“呃,没事没事,还有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他将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完后将杯子倒转:“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等王羽走远,马夫福伯问道:“少爷何至于此?大夫说你这个身体碰不得酒的,干嘛为了他一个小子破戒。”
“呵呵,值得的,他是我爹好友的徒弟,武功又这么高强,最重要的是,人有意思。”
独孤远目光深邃的看着窗外,“而且,他师父跟燕王的关系,绝对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涉及到庙堂中的事,福伯立刻闭嘴,同时小心观察周围。
“走吧,去看看我那小舅子,说起来还真要感谢王羽,不然想拿下周家,有周全仁那个老头子在,恐怕还得再花几年。”
独孤远走下楼梯,轻声感叹道:“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呐。”
……
当王羽回到居住的客栈时,陈安之正苦着脸坐在门槛上,唉声叹气的。
“安之啊,怎么了?”
王羽凑过去问道:“是不是看上了哪家小娘子?莫怕,师兄去替你说道说道,指不定就成了。”
陈安之翻了个白眼,“师兄你又没正形了,去劝劝江大哥吧,他刚醒,又吵着要喝酒了。”
王羽闻言想了想,去找店小二要了两坛子酒,在陈安之惊诧的目光下,笑嘻嘻的往卧房里走。
“师兄,你还陪着他一起喝啊?!”
“诶,你小孩子懂什么。”
王羽摇头晃脑的念道:“自古圣贤皆寂寞,唯有饮着留其名,安之,以后你就懂这里面的好处了。”
顿了顿,他神色正经了起来,“江云这小子,现在最需要的不是什么灵丹妙药,而是大醉一场啊。”
陈安之做了个鬼脸,“歪理!”
王羽哈哈大笑的推门而入,举着酒坛子对床榻上的男人道:“来来来,你我共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