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姜鸣忠遭遇了什么,但是看到他拿着一个塑料袋,里边是一些衣物,便能猜出一些端倪,只是很难相信罢了。
如今老人求死,他大抵也能想到出了什么事。
眼看着姜老状况越来越糟糕,田智心急火燎的,那小伙子明显就是腿上有疾,附近能够打电话的地方距离比公园还要远,等到他走到了再打通了就需要至少十分钟时间,再等师父赶过来呢?
师父就算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也要十五分钟,这二十五分钟对姜鸣忠来说就是要命的!
可是像姜鸣忠这样的情况,恐怕也只有师父能够救他了!
田智觉得这么等下去肯定不行,他该怎么才能延续姜老的命直到贝思甜到来?
“要是熏哥在就好了,就算好几年没用了,但是用符媒也能制符。”田智喃喃自语。
他不会用符媒,贝思甜从一开始就不允许他用符媒,只让他不断夯实中医药理以及将各类中草药的功效熟记在心,做到灵活应用。
不过在半年前,贝思甜开始教给他点灵成符,从开始到结束这个过程,一步步给他分解,然后合在一起流畅的做到点灵成符。
田智不止一次观摩过师父点灵成符的过程,但是却从来没有自己试过。
田智这些年来一直以中医行医,所以现在他对姜鸣忠真的是束手无策,只能用一些急救措施挽留他的性命。
但是现在这些急救措施已经没有用了,田智急得团团转,一个劲的看时间,张望着小伙子离开的方向,然而周围黑漆漆的一片,这边就好像被众人抛弃的地方,当真是半天的都没有一个人影。
头顶的月亮很大很亮,月光下的田智忽然站在原地怔怔地不动。
“等不了了,不如试试吧。”田智盯着躺在地上不动的姜鸣忠轻轻念叨一句。
让他看着一条生命就这么在眼前逝去,他若是一点都不作为,恐怕会在他心里留下结,人要是死了,这个结怕是一辈子都解不开了。
田智从身上拿出黄纸和毛笔,从几个月前开始,贝思甜就让他拿着这些东西,说提前让他熟悉作为一个玄医的感觉。
田智也不止一次用毛笔凌空在黄纸上画下符咒,可是真正画,这还是第一次!
田智拿着黄纸,脑海当中不由自主就会浮现贝思甜制符时的样子,不自觉就会学着贝思甜的模样,一手持笔,一手持符。
他深深吸口气,像是凌空在黄纸上虚画一次,这黄纸他就几张,画废了可就没有了。
流畅地画完一次,田智稍稍有了些信心,将后边符成以及燃符的过程又在心里走了一遍,这才睁开双眼。
现在这个地方的偏僻显出了好处,田智可以专心致志制符,不用担心被打扰,不信担心被人看到。
田智手起笔落,开始聚精会神地在黄纸上画符咒,刚开始的符咒画在上面还显得游刃有余,后来速度就慢了下来,并且额头上开始见汗。
这是后继无力的表现!
田智不甘心就这么放弃,不敢走一点神,最终将符咒全部画在黄纸上。
最后一笔画完之后,黄纸下忽然泛起了青色光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