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贝思甜和田智再一次去了那个居民楼。
现在已经是九十年代初,一些地方开始修建起六层高的楼房,有些地方这样新型的住宅都是给一些有背景的人居住的。
这个小区你的很多人要不是在教育领域工作,要不是在医学领域工作,要不就是jūn_duì家属一类的,都不是一般人。
姜鸣忠之所以能够在这里买房子,并不是因为他曾经是玄医的原因,而是因为他儿媳妇家在教育局有人。
他儿媳妇的大妈是教育局的,而姜老的儿子是个老师,如果想往上走,就必须有人才行。
其实以姜老儿子的德行是当不上老师的,以前学习并不好,教师证也是一次次考了很多次才拿下来,但以前姜老的社会地位高,走个关系很简单,那时候姜老的儿子是完全指望着姜老的,在媳妇面前也能挺起腰杆来。
后来姜老说不干就不干了,连带着儿媳妇的工作也受到一些影响,这让两个人都非常有意见,连带着对姜老也有了意见,这是一切纠纷的开始。
因为姜老在工作上无法继续助力儿子,儿子失望之下只能指望老丈人家那边,所以在妻子指责谩骂姜老的时候,他不敢过分说什么,只有在特别过分的时候说一句,这就助长了她的气焰。
贝思甜也不想介入别人的家事当中去,所以和田智在外边等着姜老出来晨练,看时间一点点过去,却迟迟不见姜老出来。
“我听老大爷们说,姜老每天早晨必定会出来的,一个是晨练对身体有好处,另外一个也是为了躲开儿媳妇,等她上班走了才回去。”田智说道。
贝思甜叹了口气,这日子过成这样,该有多憋屈。
又等了片刻,依然没有看到人出来,两个人商量着等到明天在来吧,说不定家里有事或者没起来。
正要离开,便看见两个老大婶从楼道里走出来,一边走一边回头往后看。
“我的天呐,这大早晨起来就打起来了。”
“这金丽霞也真是的,生怕别人不敢戳她脊梁骨是不是,哪有这么干事的!”
“姜老那儿子就是个废物,听那动静,媳妇都恨不得指着鼻子骂街了,就听不见他呵斥一声。”
两个老大婶脸色很难看的说着,她们也是有儿子有儿媳妇的人,看到同龄人遭受下一代这样的待遇,都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任谁遇到这种事,都会觉得很悲凉。
养儿防老,这是养了个仇人!
两个老大婶渐走渐远,贝思甜面色微沉,田智同样面无表情的,他在等着师父说话。
“走去看看。”贝思甜说道。
田智早就等这句话了,闻言立刻当前一步进了楼道。
他记得姜老家是三楼,因此上了二楼就听见了动静,听声音是个女人在说话,语速极快,言语之间显示情绪非常激动。
“这日子我真是没法过了……天天的就指望我一个人,家里这么多闲人,出来一个干活的也行啊,这晚上回来还得指望我给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