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瑕悍然问:“郡主,你可后悔了?”
阿姮扬眉以询。
这副不肯多吐一字的懒惰教姬瑕无奈,“舍我而嫁姬繇,你可后悔了?”
姬繇说的其实不对,阿姮对姬瑕有印象。她的求婚者虽众,姬瑕却是唯一被王衍带去见她,且再三推荐的人选。他炽烈的目光透出志在必得的占有yu,令她惧怕。
父亲也曾提醒她,像姬瑕这样的男人,自卑而敏感,一旦得志,易生报复之心。
阿姮忖度了下,当时嫁姬瑕,当时便要做他的人,躲他四年,便得了四年的清静,还是划得来的。
她照实答:“他于我是个好丈夫。”
姬瑕听了不舒服,“怎么个好法?”
阿姮望着他,缓缓道:“他从不b迫我。”
姬瑕的笑容冷了,拔剑出鞘,露出一段寒铁,“那我可做不成好丈夫了。你不听话,我就会b迫你。”
阿姮给那剑气一冲,似闻到了血腥,脸se登时雪白。那显然是杀人的剑,象征着他的铁血强权。蝼蚁尚且贪生,她又岂能不害怕。
“我不愿意。”
“你不听话?”
阿姮一辈子没说过这么多话,但迫于情势,不得不与他费口舌,觉得很累,“教你妻子知道你这样,该有多难过?”
提到虞璞,姬瑕是有些抱歉,但他的yu焰更嚣张。几年来梦寐以求的佳人近在咫尺,他如何肯罢手。
他大步上前,捉住阿姮衣袖,往怀中带,“她最贤徳,从不在意我身旁有别个nv子——”
就在这时,一只手忽地捏住他的腕子,迫他松释。
姬瑕悚然,旋身一看,崔君羡不知何时来至殿中,脸上满是愤慨与失望之se,一扫平日的恭敬,“殿下,您怎可行此卑鄙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