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自带的洗手间很宽敞,郑培东拿着计时器和制冷机,站在洗手间门口。
傅南礼掀开身上的薄被,暂时松开了温乔的手。
温乔如释重负,刚要松一口气。
男人却道:“和我一起进去。”
温乔磕巴了起来:“啊?要……要我进去干什么?”
后面的工作人员递上来一顶泳帽:“以防傅机长头部伤口沾水,还请帮他戴一下泳帽。”
温乔不接,小声道:“你直接给他好了。”
傅南礼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洗手间的玻璃门上敲了两下:“还不过来?”
温乔只能硬着头皮上,谁叫她是人家傅大机长的女朋友呢?这么多双眼睛齐刷刷盯着她呢。
洗手间门口,她被男人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压迫感扑面而来,他太高了,足有一八八公分,她要帮他戴泳帽,就不得不踮起脚尖。
因为他头发散乱在额头,她又不得不伸手帮他把头发都掳到后面,指尖不可避免轻触到他的额头,他的肌肤。
温乔只觉得指尖好像过了电。
男人一手撑在玻璃门上,一手放在了她的腰上,是一种肢体上本能想要亲近的直觉。
温乔面红耳赤,抬眼看他,‘你干什么’差点脱口而出,一想,他们是情侣,是情侣,男朋友把手放女朋友腰上,天经地义,问了就露馅了。
只能硬着头皮帮他继续戴泳帽。
傅南礼眼中,女孩瓷白的肌肤上涌出淡粉色,是最娇艳的粉,桃花眼里仿佛噙着水,连眼神都湿漉漉的,鼻尖挺翘,唇瓣是蔷薇色的,天鹅颈,精致的锁骨。
喉结滚了滚,他撇开眼神,不再继续注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