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外面的喧嚣声,我的心情极度不爽,朝身旁嘟囔:“我想打篮球啊,都怪你!”
她像是没听到我的埋怨。
“晔哥哥,这个最后一题,你能教教我吗?”她把头拨到耳后,眼睛忽闪忽闪着,若无其事地挪到了我身边,一阵浥浥清香扑面而来。
忽然有种罪恶感,可爱如她,我竟然无法拒绝。
“做人要有底线。”高冷如我,严词厉色地拒绝道。为了杜绝她再滋生错误的想法,我只好选择...卷铺盖走人。(后面会解释的)
除了试卷和文具,还有一张夹在卷子里的文稿纸。
我找到了灵感,吭哧坑次地写了起来。
“要有底线、底线、底线······”朱雨桐盯着试卷,思索了起来。
“是个好学生,有原则!”另一头,正要到食堂的钱老师由衷地称赞道,少顷,驻足,狐疑地看向教学楼:“好像有哪里不对劲...等等,底线?”他急忙冲了回去,“现在的学生都鬼精鬼精的。”
“底线,在这个三角形的底边上添高?”她这才恍然大悟,朝我会心一笑。
我不置可否:“你现在最好别写,刚才你问我的时候被钱老师听到了,现在应该反应过来了,所以过会儿怎么应对,自己斟酌吧。”
“演戏,谁不会啊!”
钱老师在楼梯口待了足足两分钟,使自己看起来尽可能的平静。
“戏精”朱雨桐上线了。
她可怜巴巴地望向我,似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予理睬。继续写我的“大作”。(好像有点用力过猛)她的眼里噙着泪水,气得鼓起了嘴,活脱脱一个小怨妇。
无意间,将视线?向门口,这才现门口的钱老师,摆出一副慌张的模样,随后又收敛了去,低着头、咬着唇,默不作声。
钱老师走到近前,看着依旧空白的最后一题,心想:是我多虑了吗?
“钱老师,这题怎么做?”她抬起头,强忍着下落的泪水。
他温柔地拍打着朱雨桐的背,安慰道:“别哭了,我知道你平时很努力,做不出没关系,毕竟有些东西是要靠天赋的。”
千盼万盼,总算是把钱老师盼走了。
“我表现得怎么样?不错吧。”
“嗯。”我顿了顿,像是在述说着一件极其平常的事,“那你还写吗,不怕钱老师找——你——麻——烦?(rap的调)”
“当然了,这是我‘自己’(强调)想出来的,再说,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呵呵,也是,钱老师也没那闲工夫把你一个人单独拎出来。”
“唉,我不是这么想的。要是钱老师找我的话,我就说是你强迫我的。嘿嘿。”她摊了摊手,十分无奈。
“这对我有什么好处?”我的声音不知不觉地冷了下来。
“那,钱老师说过的,只要我们班级的平均分达到优秀,你这个身为数学课代表的学习委员,奖励是没跑了。这最后一题足足2o分(删过题了),能拉不少分呢!”
见她乐此不疲的样子,我实在不忍心打断,明知她是在忽悠我,但是······
“嗯,事成之后,奖品分你一半。”
“那我满分没问题了,give me five!”她是一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
我只得答应她的要求,千里迢迢地与她击掌。
凑近一看,才现她的脸色有些不对。不就跟我搭了一下手吗,至于脸红成这样。一定是我的魅力太大了。
从办公室回来,现她正趴在桌上睡得正香,便知道她昨晚又在熬夜看番了。
我捏着她白皙的小脸蛋,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
“嗯······”我轻揉着她的头,就像抚摩着一只温顺的小猫,生怕弄醒她。她鼓起嘴,做着咀嚼的动作。哈哈,真好玩。
而我呢,要继续完成我的光辉使命了。
饭点到了,我推了推身旁的可人,向她靠近着,揪起覆盖住她耳朵的头。“起床了,小懒虫,该吃饭了。”我压低着嗓子,用温柔与魅惑将她包围。
按平时,面对我的调戏,她一定会马上跳起来与我嬉闹,可现在,她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我不想吃,我想吐。”
天啊,她是讨厌我了吗?我吓出了一身冷汗,战战兢兢地去拿饭。
铃声未响,已经有人提前上来了。“吴——晔,你帮我拿一下饭,跑个1ooo米累死了,让我喘口气,呼······”
“喂,放我桌上就行了,谢谢。”可我现在哪还有心思管别人啊,世界末日了都。我把饭盒摆在她的桌上,将勺子放在盒盖的凹槽里。
“好歹吃一点吧。”我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我不饿,我的那份给你吃吧。”
“就等你这句话,咳咳。”我想象得出若是她清醒的时候,该是那样一副鄙夷嫌弃的娇俏神情。
不过,她今天确实有些奇怪,先是睡过头迟到,再是无故对我冷淡,也就做卷子的时候正常了一会儿,奇怪,奇怪。
“重色轻友!”不远处的一位怨夫批判道。
吃完饭,坐在位置上,寻思着今日的种种疑点。
“你·····是不是来大姨妈了?”我小声询问着。(照应后文)
“趁我心情好,赶紧滚!”她忽然坐了起来,几缕长披散在胸前,眼含秋水,面色潮红。说着,又趴了回去。
这次,是真惹她生气了,我甚至想抽自己几个巴掌,好好的一句关心的话到自己嘴里就变了味。
我悻悻地缩回了手:“跟你说正经事儿呢,听吗?”
她转过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下,嗫嚅着嘴唇,应该还在因我方才的无礼行为而生气。
“你的检讨怎么办?”我没敢去看她,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
她趴了回去,把头深埋在自己的臂弯里,沉默不语。
“喂!”我搭在她肩膀上,使劲地摇晃着,“好歹吱一声啊。”依旧无人应答。
校服的质量很是不好,她穿得又单薄,指尖传回来轻微的战栗。
若放在平时,就算没有我这个“小闹钟”,也不至于起得那么晚。唔...快入秋了。我上前摸了摸了她的额头,有些烫。
“要不要去趟医务室?”
“不了。”她忽然坐直了身子,右手撑着快要耷拉下来的脑袋,斜着眼,歪着嘴,倨傲地说:“笨蛋,怎么现在才现?”
一股无名的怒火在心中燃烧,我终于男人了一回:“这次听我的!”
我将她拦腰抱起,直奔医务室而去。
“我其实自己能走的······”
得亏现在是午自习,半数的人在图书馆看书,还有一小撮书呆子在教室里拼命地学习,没被认识的人看见。
不过······
“学长学姐真会玩啊,他们这是要去哪儿?”
“还用说。”那小胖子挂上邪恶的笑容,“当然是小操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