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我好困,晔哥哥,让我睡一会吧。”她瘪着嘴,水汪汪的大眼睛紧盯着我。警报,防线全面告急!
“咳咳,总之先起来,听话,乖。哥哥给你买糖吃。实在不行,我勉为其难,借你靠一会儿。”
“好吧,但是你能说说你和冰冷墙壁的区别吗?”
“我······我······有一颗助人为乐的热忱之心。”
“那算了,我还是乖乖罚站。”
身边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你这小妮子站着都能睡着,唉,我就牺牲一下色相,让你占个便宜。”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将她揽入怀中,轻轻地靠在肩膀上。
好巧不巧,一向八卦的李老师经过。“哟,那俩噶头在组撒?(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坊间秘传,班中多数恋情便是经由这位老师传播出去的。这一劫怕是逃不掉了。
“李老师,我们在罚站!”
“哎哟,恶心。”说着,她捏了捏我的脸,满脸的姨母笑,有意无意地将目光?向我怀中熟睡的朱雨桐。“加油,我看好你。”我长舒了一口气,目送李老师的远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满脸凶神恶煞的盛老师从楼梯口上来。相由心生,她可是个不好惹的主。
张晟和张乐乐的恋情正是因为她差点告吹,我至今记得他们俩人被老师训斥后绝望的神情,以及张晟轻抚着张乐乐的后背,柔声说着不哭了的场面。
若不是张晟夸下海口,说要一模考年级前五(然而连班级前五都没有),怕是早在盛老师的讽刺与鄙夷的目光下被迫分手。
幸好,她的视线被墙壁挡住,我能瞧得见她,她却看不见我身边的朱雨桐,我急忙将朱雨桐推开。千万别突然醒过来啊,我暗忖道。
“你们在干嘛?”平淡得没有丝毫波澜,冷冽中夹杂着丝丝摄人心魄、不容置疑的味道。这便是她常有的语调。
“我们······”还未等我解释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还好是虚惊一场。我将朱雨桐又拉了回来。
“把我拉来推去的很好玩吗?”她红润的嘴唇翕动着,像是在梦呓。
“呵呵。”我讪讪地摸了摸头。
“叮铃铃······”期盼已久的下课铃声响起。
她突然睁开眼睛,将我推向一边,又拉了回来,下巴微微扬起,脸上尽是得意的神情。“哼,总算偷袭成功了。”
我刚想作,她便将食指放在我的嘴边,眼中闪烁着邪异的光芒。“严肃点,不要问我为什么。”
见她将皱皱巴巴的校服扯了又扯,塞进裙子里,便算是整理完了。
而我呢,吊儿郎当地把手插进口袋里,倚着墙,低着头,左脚前后晃动着,就差把“不耐烦”三个字写在脸上了,这才是最真实的我。若真摆出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才是真的有鬼哩。
“你这裙子太短了,回头再订一件长的,快入秋了,别着凉了。”说着,我轻轻地扯着她的裙摆,直至盖过膝盖才作罢。怎么能让她的半截修长玉腿裸露在外呢。
“哦。”她偏过头,脸色微红。
主课老师常常喜欢拖堂,加之这是第二节课下课,有眼保健操,还有大休息,最适合进行随堂小练习啦。
周遭的氛围安静得有些诡秘,我甚至能听见她柔柔的呼吸声。
倏忽之间,教室的门打开了,阳光跳进了着略显阴暗的走廊里,任谁也捉不住。
钱老师踏着稳健的步伐,从教室里走了出来。
配上他独有的“迷之微笑”,我顿时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不祥预感。
“跟我到办公室去喝茶。”他甩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手里拿着教具,扬长而去。
我正想跟上,她却将我拦住。
“恐怕还轮不到我们,待会你就知道了。”她有意无意地将目光扫向教室,最终定格在钱老师的背影上。
“三、二、一。”钱老师蓦然回,蹑手蹑脚地折了回来,“你,徐大川,站起来,交卷,要是考不到满分,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他的“地中海”显得愈的亮了。
话音刚落,这才算是真的离去了。
“钱老师,学名钱多多,俗称钱老坑,果然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