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三刀,才是飞沉三刀的jing髓,前面两刀,只不过是将敌人误入歧途的幌子而已。这一刀砍下去会很快,连一秒钟都不用。众镖师没有谁都没有料到还有这么一刀,大家也几乎相信,齐心远再也没有余力能够避开这一刀了。要怪,只能怪他太过托大,居然到现在连兵器都不曾亮出。
众镖师不忍心再看下去,纷纷用手蒙住了眼睛。这画面太过血腥了,更何况画面的主角不是别人,是和自己朝夕相处的镖头齐心远。
只听“锵”的一声,众人纷纷睁开眼睛,睁开眼睛的同时也张大了嘴巴。只见单刀已深深cha入了地面,只露出了一个刀柄,刀柄上面站着一个人,这个人赫然便是齐心远。
贾飞沉却已手拂x口躺在地上,痛苦万状。众镖师似乎都忘记了喝彩,过了好一阵,震天的喝彩声才响起来。
齐心远拍拍身上的土,从刀柄跳到地上,俯身从地底ch0u出单刀,将刀柄对着贾飞沉,道:“承让承让,看来我不用亮出我的兵器了。”
贾飞沉脸se铁青,x口不住地起伏。显然他情绪十分激动,他很生气,更多的还是不甘。他站起来,接过单刀,道:“今日得见高手,贾某三生有幸。他日有缘,江湖再见。”说完一挥手,当先走向了树林。
齐心远长舒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又成功地,圆满地化解了一次危机。他对自己的做法十分满意,即不损失一分一毫击退了敌人,又没有树下仇人。他想如果他日有人想g保镖的行当,他的做法足以成为后人学习的楷模。
然而就在这时,发生了一件十分奇怪、十分突兀、十分令人费解又难以相信的事情。只听一个清脆的声音喊道:“这就打完了?真无聊啊!”
贾飞沉等人闻声停下脚步,愕然回首。齐心远和众镖头也都愕然回首。
血红的夕yan下,陆天一线的地方施施然走出一个人来。夕yan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长,他却走得不疾不徐,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一个人一样,微风吹过,衣袖轻扬。
等到这个人走得近了,大家才看清这是一个俊美的青年,穿着虽然朴素,却g净利落,更显得他jing神十足,英气b0b0。他的背上背着一柄剑,这柄剑说长不是很长,说短也不是很短,b普通的长剑短一些,又b最长的匕首长一些。他的脸上带着一种玩世不恭的微笑,旁若无人地走到了两拨人的中间,这才停住了脚步。
众人都盯着这个奇怪的少年,一时间竟寂静无声,唯有远处树林中归鸟的叫声。过了好一会儿,贾飞沉才道:“你刚才……是在说我?”
那少年好整以暇地梳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道:“本以为你还有两手,谁知道,不堪一击!”
“你……”
少年转过身去,便看到了满脸皱纹的齐心远在朝他微笑。他的微笑,是略带慈祥的微笑,是长者对待晚辈一样的微笑。
齐心远擅长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他脸上的皱纹,是岁月刻下的痕迹。这些皱纹,不仅增加了他的年龄,也增加了他的人生阅历。此刻他就像长者对待后辈一样,对少年说道:“这位小朋友,你家住在哪里?江湖险恶,胡乱说话可是要掉脑袋的。你是不是迷路了?如果迷路了,我们可以送你一程,保准能够把你送到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