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以为他是个好人,只是个错觉。西施浣着纱,无力的想着。
她的手和这麻纱一样,被流水冲着,而心思,也随着这水一样,不知道跑那儿去了?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难道……什麽都不能做吗?
这明明是个大好机会,就在眼前,却如同握在手里的麻纱,不愿属於她,一直拼命的向东边流去。
「怎麽没有见到郑旦?」旁边有人说话了。
「她就要入g0ng了,享福了,根本不用浣纱了。」
「是啊!好好喔!就算是去g0ng里做事,也不用像我们一样,就算这麽冷的天气,还得到溪边来,郑旦真是有福气。」
「是啊!是啊!」
夷光听到这里,将手里的麻纱收了起来。旁边的苑儿见她站了起来,疑问:「夷光姊姊,你浣好了吗?」
「我有点事,明儿再过来。」她转身离去。
心头闷闷的,总是不舒坦,她还是为了自己无法入g0ng而生闷气。要不是这身子,她或许还有机会,不……她如果没有在水边遇见他,那就好了,就不会让他发现身子不对,阻了这机会。
说到底,都是自己不对。
夷光抵达家里的时候,意外的发现爹竟然在家里?她惊呼起来:「爹?这是怎麽回事?」
夷光的娘正在帮夷光的爹包紮,他的小腿上,有个长长的伤痕,血已经凝固了,但还是触目惊心。夷光的娘拿着旧时的衣服,撕扯着,成了布条,将裹了草药的伤痕,包了起来。
「不妨碍。」爹淡淡的道。
「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你爹今天砍柴的时候,不小心砍伤小腿,我给他裹上草药了,这下子,恐怕有三、五天不能走路了。」娘忧心忡忡。
「那有那麽严重?」爹轻叱。
夷光的娘没有说话,她缓缓走到後头的灶边,将柴火放到灶里,准备烧水,身子不好的她,弯下腰时,格外吃力。
夷光则站在门口,没有动弹。
爹有三、五日不能砍柴,那家里怎麽办?靠她浣纱、织布,也来不及,加上娘的医药费,大夫已经来催了好几次。
「咳!咳咳!」
灶里生起火了,同时也冒出烟了,娘被烟b的冒出泪来,不断的咳嗽,还是继续做事。
娘的身子骨不好,她应该去帮忙的,可是,这次夷光却站在原地。
再这样下去,恐怕撑不了十天个月,就无以为继。
娘的咳嗽声,让她想起夜半时,压抑的sheny1n声,明明身子疼的励害,却偏偏不想出声,就怕吵到了其他人。
如果这样日复一日,也就罢了!可是范蠡来了,他是她的希望,只要能够让他答应,让她入g0ng……
一咬牙,她决定再去找范蠡商量。
夷光跑了出去,所幸这范蠡倒也不难找,他是朝廷重臣,既来到施家村,落脚处必是村长家,和村长夫人打探之後,知道范蠡正在郑旦家,她便往郑旦家前去。
夷光在郑旦家前等待,良久,便见到郑旦和她的父母,以及范蠡走了出来。夷光等他们谈完话,范蠡只身离开,跟在他的身後。
「范大人。」
范蠡转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