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的男人健硕高大的身躯卷了一大半被子睡的沉沉,她近乎赤.裸的身躯上,只有他无意识横亘在她腰侧的手掌。
掌珠试探着动了动僵硬的身子,腿间火烧一样的疼再度袭来,要她忍不住低低‘嘶’了一声,她想去洗一洗,可他的手掌还搭在她的身上。
掌珠抿了抿唇,小心的伸出手去,她冰凉的指节落在他的手腕处,正要将他手掌拿开,却忽然不知怎么的心头一动,伏低了身子往他手腕那里看去。
那里有一处陈旧的咬痕,如果不是方才她的手指抚上去,感觉到了那细微的凸凹,她或许根本不会察觉。
掌珠在朦胧的视线里看着那一处淡淡的伤痕,不知怎么的,竟是恍惚响起她年幼时的一件事。
那时她才五岁,生平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踏入傅家的门庭。
小时候她淘气,一个人溜到傅家后宅的园子里去,闯了祸想要溜走,却被一个少年捉住打了屁股,她哪里挨过打,顷刻间哭的昏天暗地。
甚至小狼一样抱着那少年的手,狠狠的咬出了血来。
那少年却面色漠然,仿佛那血淋淋的伤口并非在他手上一般:“还生气?”
女娃使劲点头,跺着脚哇哇的哭,显然伤心到快要崩溃。
少年毫不迟疑的将那淌血的手复又递过去:“那你再咬一口,咬到你不生气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