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香和南宫玉一向形影不离,尤其是在欺负南宫允这一事上,更是臭气相投,同仇敌忾。她们一个身着粉裙,一个身穿紫裙,均是上好的丝绸所制,浑身透着贵气,似是有意在南宫允面前显摆,提醒她什么叫做嫡庶尊卑。
“四妹,衣服洗好了吗,我和二姐可都等着穿呢。”南宫玉挑衅地站在院里,扬声道。
南宫允懒洋洋地抬头看她们一眼,朝木盆努努嘴:“喏,洗好了。你们若想穿现在就可以穿。”
南宫香和南宫玉疑惑地看向木盆,突然异口同声地尖叫一声:“天哪,这是怎么了,我的衣服!”
二人扑到木盆边,不敢置信地捞起里面已经碎烂不堪的衣服,登时明白过来,南宫香指着南宫允,气得脸色铁青:“你个小贱人,竟然把我的衣服都撕烂了,你可知道这些衣服的布料有多名贵吗,一千两一尺的塔夫绸啊,把你卖了都换不回一匹布!”
南宫允冷冷一笑,依旧翻看着自己手中的书籍,漫不经心地说:“既然衣服这么名贵,两位姐姐也应该当心才是,怎么能让我给你们洗衣服呢,我笨手笨脚的,一不留神,这些衣服就烂了。”
南宫玉气得浑身哆嗦,“你,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南宫允看向她,眸子里的寒意十足:“你说的对,我就是故意的。让我来给你们洗衣服,不知是两位姐姐太愚蠢,还是真的觉得我堂堂相府四小姐竟然下贱到甘愿为人洗衣的地步?想要我给你们洗衣服,可以,一件衣服一千两,你给的出钱,我就心甘情愿地给你们洗。不然,你们也看到了,你们尽管往这儿拿,拿一件我撕一件,就这么简单。”
南宫香和南宫玉简直是怒不可遏,她们简直不敢相信南宫允怎么会一下子变了性情,居然这么胆大妄为地跟她们说话,全然不似以往唯唯诺诺,低眉顺眼的那个小丫头。
“你们又在闹什么!”南宫承霖降临侧院,看着斗气的三个女儿,心里十分不悦。
南宫允轻轻撇嘴,老爹都来了,即使再不甘愿,也只得翻身下了窗台。
“允儿见过父亲。”南宫允盈盈施礼,南宫香和南宫玉也跟着给南宫承霖见礼。
南宫承霖将南宫允上下打量了一番,脸色讳莫如深,半响才轻咳一声,道:“麒王殿下有请你到王府一叙,好好收拾收拾,谨言慎行,别丢了咱相府的脸。”
南宫允淡淡应了声是,南宫香和南宫玉却是瞬间瞪大了眼睛,麒王殿下?
——
与第一次登门造访不同,这一次既是王爷有请,摆出的阵仗当然不可同日而语。
豪华的马车行走在京都的主干道上,来往的行人远远瞧着麒王殿下的马车驾临都退避三舍,露出敬畏的表情,南宫允挑帘看着街道两旁的风景,目光突然停留在一处酒楼,问坐在一旁的盛夏:“那是什么地方?”
盛夏侧头一看,轻笑道:“小姐又不记得了?这是京都最豪华名贵的酒楼醉生阁啊!”
“醉生阁?”南宫允喃喃道,唇畔微微扬起笑意,有点意思。
兴许是杜云烈事先交代过,王府外的护卫再次见到南宫允不再横眉冷对,而是恭恭敬敬地鞠躬问好:“南宫小姐金安。”
南宫允抿唇一笑,觉得这待遇明显提高不少,扭头打趣地问跟在她身后的老八:“八哥,王爷这是怎么了,准备发射糖衣炮弹,收买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