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也正因为如此冷淡疏离,才衬得他整个人更加清雅高华。
这样一个波澜不惊之人,却曾经掐着她的脖子,恶狠狠地威胁说要要了她的命,那个样子的他,又是谁呢?
“你懂医术?”杜云烈看向南宫允,淡淡地问。
南宫允缓过神来,微微一点头,谦虚地答道:“皮毛而已。”
杜云烈看着她,日光正好逆照在南宫允的眼睛上,她的目光如星月一般明亮,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分明就是胸有成竹,欲擒故纵。
南宫允被他点漆般的墨眸盯得心里慌,暗暗掐掐手指,暗道:莫不是自己的小心思被他看穿了?
——
杜云烈起身朝南宫承霖拱手告辞:“丞相美意,本王心领,告辞。”
南宫承霖惭愧地抬不起头来,弯下的腰恨不得垂到地面,低声道:“恭送王爷。”
眼看着他就要与自己擦身而过,南宫允绷不住了,拉住他的手腕,出声拦道:“等等。”
杜云烈堪堪停下脚步,正与她肩并肩朝着不同的方向站在一起,仿佛得逞般,他嘴角一勾,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南宫允转身面对他,盯着他拥有完美线条的侧脸,坚定地说:“你的病,我能治。”
“哦?”杜云烈也转过身,目光充满玩味地审视着她:“你不是只懂得皮毛吗?”
南宫允暗自咬牙,反讥道:“王爷如此聪慧,怎会连民女的自谦之词都听不出来?”
杜云烈扫了她一眼,语气冰冷而轻蔑:“我的病,一般人治不了。”
南宫允一笑,抬头仰望他,声音透着些微傲气:“如果我恰好就是那不一般的人呢?”
“太医院那么多太医都对其束手无策,就连天下第一神医的嫡亲弟子,都说治不了,你凭什么能治?”杜云烈冷冷地道,嘴角扬起一抹嘲弄的不屑的讽笑。
南宫允受伤地垂下头,自信心被打击了,从医学院毕业那天起,她的医术,从来没有人质疑过,这个男人竟敢如此小瞧她,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昂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道:“王爷,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她此言一出,杜云烈还未回应,南宫承霖却炸毛了,“放肆!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跟王爷打赌,还不快跪下跟王爷赔罪。”
南宫允没有理会爹爹的怒喝,只用挑衅的目光看着杜云烈。
杜云烈低头捻了捻手指,慵懒一笑,漫不经心地问:“打赌?你要跟我赌什么?”
南宫允凑近一步,盈盈美目对上他如波光一样恍惚的眸子,低声道:“就赌王爷的病,三天之内,我若是能治好你,你就得把手链还给我,还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杜云烈见她说的如此笃定,心里也不由颤动一下,半响,又问:“那若是你治不好呢?”
南宫允摊摊手:“我什么都没有,就命一条,反正我的命是王爷救的,你若想要,随时可以取走。”
见她破罐子破摔,一脸刁蛮的样子,杜云烈爽朗一笑,“好,这个赌,本王答应了。只是,”他话锋一转,上前捏起南宫允的下巴,凑到她耳边魅惑地说:“本王不稀罕你的命,若是你输了,我就带你回府做我的侍妾,日日凌辱你,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南宫允的身体猛地一颤,脸上却是不动声色,毫不示弱地凝视着他,大有一副你有种就试试看的样子。
杜云烈松开了她的下巴,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