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姨,我能做点什么?”
江海把暗暗躁动的情绪压了压,两条修长的腿叠加在一起,双手合十,在床边坐了下来。
他眼望屿生,感觉心里好似有波涛,冲毁堤岸。拇指和食指轻轻摩搓。在寂静了半响后,缓缓开口。
“小少爷,抑郁症患者的悲伤情绪会尤其的多,他们会把事情都埋在心里,遇事也比较冷淡,在那张笑盈盈的面具下,藏的是数也数不清的悲伤。”
秦桦忽然正了正脸色,再次开口道,“我听小姑娘嘴里似乎念叨着‘妈妈’,很有可能她母亲就是她的病源,如果能够解开心结,病情会缓解很多。”
“不过小少爷,我还是要提醒你。抑郁症患者会有轻生的念想,不管是我,还是还未知情的夫人,站在我们的角度,我们会希望你离这个小姑娘远些。”
江海忽然听笑了,“秦姨,看一眼就喜欢的,一辈子都会喜欢。我命都想给了她,你却要我远离,究竟是对我好还是害了我?”
“是我冒犯了。”
江家的男人都是痴情种,秦桦是跟着江海的母亲—苏茹卿到江家的。她可是亲眼目睹了苏茹卿和江衍的爱情。当年的江衍和现在的江海比起来,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说你,我看大小姐可比你栽的更惨。站在易家那位少爷窗下那么多年,到现在都还没点消息。就只知道自己一味的付出,跟着进演艺圈了不说,最近还喜欢上了喝酒。夫人都劝不动,你有时间的时候也劝劝她,干嘛非要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
江海点点头,“江诗纯喜欢易书秋那么多年了,哪是说放下就放下的。秦姨先走吧,我想屿生不会想让我知道她的抑郁症的。”
他把秦姨送到门口“还有拜托您先不要告知母亲屿生的存在,虽然早晚是她的儿媳妇,但我还是不希望她调查屿生。我家小姑娘家庭怎么样我不管,她很好就对了。”
秦桦复杂的看了一眼江海,沉寂了片刻似乎下了什么决心般,“家里书柜里有本《刑法》,小姑娘还没成年,你最好多翻翻它。”
说完踏出江海的房门。脚下的步伐加快,谁也不知道江海会不会被这话刺激到,但就算会激到小少爷,这话她也得说。不能负责,就别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