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深夜带着点点凉意,乔花捂着冰凉的脸颊,侧身躺下。一丝睡意都没有,直盯盯看着床顶,脑里眼里满是那个男人的影子,在回放。
晌午的太阳正中,挂在上空发出炙热的光芒,肆意地焚烤着大地。地面上的万物生灵软绵绵地失去了生机。知了躲在绿叶背里没命地嘶叫,热死了,热死了。
果地里为果树培土的何土生,用挂在脖间的毛巾在脸上抺了一把又一把,他知道今天将要下一场大雨。天气酷热,蜻蜓低飞,就是一个风雨来临的前兆。旱了一个多月了,下一场大雨无疑不是一件好事。对于丰收在望的季节来说,太好不过了。农民得靠天吃饭,干旱久了,农作物得不到生长。涝久成灾,植物也生长不起来,一样没有好的收成。抬头看着硕果累累的柚子树,脸上露出了喜悦的欢笑,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年。
虎子放下背上喷完除草剂药水的喷雾器,脱下了湿漉漉的衣裳,拧去汗水,再穿上嘴里咕噜着向何土生走来:“这鬼天气,酷死人了。”
“是啊,要下雨了。”何土生把铁镐插!进泥土里,倚着树根坐下。
“真想跳到河里去凉快凉快。”虎子在他对面坐下说。
“你这小子,得注意啊,出了这么多汗,你想去找死呀!别看你现在年轻,到老了麻烦就来了。生活常识要紧记在心,别做什么事都毛毛燥燥的。”何土生批评他说。
“叔,我是这个月底去培训吧?”虎子掂记着去省城培训的事,呐呐地说。
“怎么了,不想去?”何土生看他说话的孬态,竖起眉头不悦地说。
“不是,我是想我走了,我家的那些活,我爷爷他……”虎子想了想说。
“他什么他,你不是有我你叔在吗?瞧你就这点出息。”他没有说完,何土生抢就过来说他。
“我知道就你对我好了。”虎子搔搔头,不好意思咧着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