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天龙和骆金花死的有多惨!
而今天,自己不仅不能为他们俩报仇,连自己也得惨死。
不!
我不能死!
我一定要活着出去!
我一定要找到暗杀天龙和骆金花的凶手,为这对兄弟姐妹报仇。
我不能死!
可我现在有什么办法从这么多枪口下逃生呢?
……
陈洋转身仰天,盯着天花板,努力的抑制泪水。
他的脑子,也在飞快的转动,转动着种种逃生的办法。
然后,他又走到沙发上落坐,生火烧水泡茶。
很快,他就平静下来,镇定下来。
傅天也走过来,坐在陈洋的对面,诚恳的低声说道:“兄弟,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事情吗?只要,不涉及到重庆的,或是延安的,我都可以替你去办。你的遗愿,我一定替你完成。”
陈洋倒一杯茶,移到他面前,笑道:“傅兄,神马都是浮云!现在的社会,男人女性化,女人宠物化,宠物贵族化,贵族没文化。”
“哈哈哈哈-----------”
傅天和卫队的士兵都大笑起来。
陈洋掏出香烟,叼一支在嘴里,又扔给傅天一支烟,掏出纯金打火机,“啪”的一声,打着火,点燃香烟,仰天吐了口很大很圆的烟圈。
傅天笑道:“陈洋,好兄弟,我听说你每次遇险,都是这么给汪明婕讲笑的,对不对?”
陈洋又深吸一口烟,又吐了一个很大很圆的烟圈,淡定地笑道:“傅兄,谢谢你。我理解你,你只是在执行任务。我一点也不恨你,不怪你!”
傅天点燃香烟,也深吸一口,也吐了口烟圈,又叹了口气,说道:“唉,陈洋,如果不是那边的人,我愿意和你做一辈子兄弟。真的!掏心窝子的话。你晓得吧,傅市长正准备为你和朱冰倩举办婚礼呐!他对咱弟兄们的哪一个有这么上心的呀?唉,就你一个啊!整幢市政大楼的人,现在对你,都是羡慕妒忌恨!”
他说着说着,眼眶红了。
他又深吸一口烟,又吐了一个大烟圈,哽咽地说道:“我也对你羡慕妒忌恨!我为傅市长,拼了一身伤,弹孔好几个,刀疤无数,可我也没你这个新来的兄弟好。我结婚的时候,傅市长都没来。你说,如果没有这档子事,我以后说不定就是你的跟班,就是你的直接手下,我还指望关照我一辈子。可现在,你让哥怎么做?我怎么对你下得了手?”
他将半截烟扔到烟灰缸里,起身走到陈洋身旁,伸手搂着陈洋的头,眼泪“吧嗒吧嗒”的滴落在陈洋的头发上。
陈洋感动地分开他,又移身一尺,重新坐好,说道:“喂喂喂,傅兄,别这样啊!我这人呀,眼泪浅,别把我给弄哭了。放心吧,我没事。你们呐,有怀疑我的权力。毕竟我刚来到这里。接下来,我又受命要干掉许多帮会,捞那么多的钱,你们考验我,也是很正常的。钱嘛,谁不想呐?好了,好了。你信你的,我活我的。没关系的!来来来,喝茶。”
傅天一边抹眼泪,一边心道:陈洋真是太淡定了!
我这般搂着他,他也不动手。
这不是他劫持我的最好的逃跑方式吗?
他干嘛不趁机劫持我?
难道,汪明婕又错了?
丁士群也错了?
傅市长判断有误?
还是我的演技太差?
唉,这小白脸,把我害苦,让我想的,头都疼了!
……
傅天抹抹泪水,坐到了陈洋身旁,挥挥手,喝道:“你们都出去!”
一群卫兵随即转身,端枪而去。
最后出去的那个卫兵,还顺手拉上了房门。
傅天侧身怔怔地望着陈洋,又哽咽地低声的说道:“陈洋,好兄弟,我给你机会劫持我的,你干嘛不趁机劫持我?这是你逃命的最好办法。呆会,你真的没有逃跑机会了。”
陈洋笑道:“傅兄,我逃什么呀?我到现在都没整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我很坦诚告诉你,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是的,不错!傅市长给过我十条大黄鱼,但是我一直原封不动,我随时可以取出来还给他。”
“哈哈哈哈-------------”
傅天又气又无奈又被逗得仰天大笑起来。
他心里也对傅晓庵产生了怨恨,暗道:姥姥的,傅晓庵也太不是东西了,老子为他拼命,他何时这么大方,给我这么多的大黄鱼呀?连小黄鱼也没给我老子呀?我呸!
……
房门外,偷听了很久的傅晓庵,推门而入,也大笑起来。
他的身后,还跟着税务局长邵试君,办公厅主任史一光,负伤还吊着绑带的司机小孙。
他们也是哈哈大笑。
陈洋赶紧起身,躬身说道:“不好意思啊,傅市长,我真的没动你给我的那些大黄鱼。哦,对不起!我给傅天兄逼急了,又整不明白他到底是啥事?我是厚道人,老实人,藏不住心事,啥都说了。要不,我现在回去把那些大黄鱼拿回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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