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洋一边烧水泡茶,一边笑道:“小孙昨晚到了我家,看到我家有很大的功夫茶具,看到我喜欢品功夫茶,所以,今天早上,他就给我买了一套。他报销三百元,顺便揩点油水吧。这里的财务很乱,没有丁士群和汪明婕管理那么严。每个人购物或办什么事情的时候,都虚报不少钱。”
霍建玲关切的说道:“那你还是得过且过吧,你没有背景。这方面,和汪明婕没办法比。丁士群是76号头实际上的头,他说了算。你就不同了,千万要小心。”
陈洋淡定的笑道:“那我也得整治,我今天下午没啥事,就给傅市长起草一套财务规范管理方案。无论如何,我得把市政大楼内的财务规范起来。我想,傅市长肯定同意的。他把钱看的很重。但是,他应酬多,此前没心思管这些事情。”
霍建玲忧虑地说道:“那你会得罪很多人的。你又不是市长,也不是厅长,断人家的财路干吗?”
陈洋神定气闲的笑道:“到哪不得罪人呀?”
霍建玲苦闷的说道:“可南天瑛正在查你。你多面树敌,肯定没好果子吃。唉,你到了傅市长身边,怎么又成了另一个不一样的人?这让我想起了当初你让郭信给你换枪和要十个弹匣的情景,难道,你真是卧底?你是重庆的?还是延安的?唉,我现在整天都为你担惊受怕!我妈妈也是!”
陈洋招牌式一笑,说道:“不管他。南天瑛说是查案,其实是查我。我懂的。但是,我没干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人间自有公道在,头顶三尺有神灵。我行得正,不怕任何人查我。”
霍建玲很是无奈的说道:“刚才,有人匿名给打我电话,说你组织人去暗杀费利。很明显,这个消息是故意透露给特工总部知道的,这是要让特高课和特工总部都怀疑你是暗杀季云雾的凶手。陈洋,我怕!你要出事了,我怎么办?我妈,怎么办?”
她说着说着,又难过的落泪,斜倒在陈洋的怀里。
陈洋伸手为她拭泪,又扶她坐好。
他不想占她的便宜,也不想揩她的油。
他一直把她当成自己的兄弟,自己的妹妹。
他对霍建玲的误会,很无奈,但是,一时半会又无法说的明白。
他只好柔声地说道:“建玲啊,别担心,今天没杀到费利,这说明我不是方面的专业人才。傅晓庵也指挥他的人参战,但是,费利还是逃跑了。接下来,傅晓庵应该不会让我再干这暗杀的勾当了。”
他说罢,给霍建玲倒了一杯茶,端到她面前。
气氛很忧伤,很沉闷。
尽管陈洋很淡定,但是,霍建玲的忧虑和泪水,还是让这间办公室的气氛很沉闷。
霍建玲呷了口茶,又把昨夜和今天早上季府发生的灵异事件,向陈洋作了通报。
陈洋喝了一杯茶,笑道:“季府确实冤死过不少人。尤其是季云雾的几个小妾,一个是上吊自杀的,一个是服毒自杀的,一个是忧郁而死的,一个是因为给季云雾戴绿帽被勒死的。她们都很可怜,都是因为争风吃醋而死的。”
霍建玲白了他一眼,放下茶杯,气呼呼的走了。
她还重重的摔上了陈洋办公室的房门。
陈洋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这女人呀,真难服侍。唉,我还是不和美女玩的好。烦心啊!”
他起身走向办公桌,起草财务规范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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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建玲走出市政大楼,却看到了铁猴。
铁猴也是刚下车,刚锁车门,躲闪不及啊!
霍建玲不由又气呼呼的骂道:“铁猴,你姥姥的,你敢盯我的梢?要不要我也让辑捕大队的人盯你的梢?”
她再淑女,也是带枪的,火气蛮大的。
刚才,陈洋说季云雾的女人争风吃醋的事,把霍建玲气的也够呛的。
铁猴情知理亏,急忙陪着笑脸,笑道:“岂敢?岂敢?霍大队长,我只是去季府看看,顺便也来看望陈洋,那小子有钱,我得敲敲他的竹杠,通报一下南天瑛在季府查案的情况。”
他表面楞,精着呐。
他不是怕霍建玲,而是因为他肩负着使命。
他不能因为与霍建玲争吵什么,而引起陈洋的反感。
霍建玲顿时哑口无言,红着俏脸,转身而去。
她走了几步,回头看时,发现铁猴真的走进了市政大楼主楼。
她也就放心的钻进车里,驾车回归侦辑处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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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猴走进市政大楼主楼,回身看看霍建玲驾车走了,便又出来。
他钻进他的车子里,驾车前往季府。
他就是来盯霍建玲的梢的。
他知道霍建玲肯定会把季府发生的情况向陈洋通报。
他到了季府,转悠两圈,便回归侦辑处,向汪明婕报告了霍建玲的情况。
汪明婕顿时心头醋起,气呼呼的说道:“张霞,派人盯着霍建玲,别再让她给陈洋通风报讯。”
张霞气嘟嘟的说道:“女子中队原中队长就是霍建玲,哪能瞒得住她呀?她表面憨厚,内心精着呐!”
汪明婕便拍桌吼道:“那就派机动大队的人去盯霍建玲。”张霞只得应令而去。
她心想:唉,一个处室,女人太多,哪能安心工作呀?
全都争风吃醋去了。
侦辑处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
都怪死陈洋,以前,我们的心思都是扑在工作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