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或者,是因为这是重锋亲手为她做的吧,每次看到,就想起久未谋面的父亲。
同一具身体,不同的人生和命运。
“好了,走吧。”
他们乘上马车,一共十辆马车,她这一辆被保护在中间,前面那一辆是巫离乘坐,后面一辆是风陌和萧疏楼同坐。
剩下的马车,除了装着简单的行装和一些珍贵之物外,便都装满了粮食。
另外后面还有几匹马驮着水和草料。
对于重家这样的豪奢之家,这样的队伍,说寒酸都客气了。
不过后面叶夫人母女的三两马车,则和普通小户人家无异了。
叶阑珊鼻子上的伤还没好,至今青紫一片,连带着脸上都有瘀伤,不敢出来见人,一个人闷在马车里坐着。
倒是叶夫人出来,还是那么温婉地和重葵说过几次话。
一路上,他们并没有多做停留,加紧赶路,除了吃饭和睡觉,几乎马不停蹄。
安平城到邯郸这一路上并不太平,毕竟战争才过去,到处都是流民和匪盗。
只不过,重家留下的护卫个个jīng壮结实,一看就不好惹,最重要的是,巫离马车旁chā着一面红sè的旗帜,上面有火焰云纹,象征着炼药师。
炼药师的地位,不用多说,惹一个炼药师,后患无穷,就算有再多金银财宝都不敢要啊!
因此这一路上倒是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行走了大概十天左右,距离邯郸已经不远了,附近饱受战乱的城市满目疮痍,民不聊生,到处都是拖儿卖女,哭天抢地的悲惨景象。
附近的庄稼地全部都毁了,牛羊也死了,不少人开始啃树皮,挖草根。
重葵从小在佣兵基地里长大,见过现代战争,但从来没有亲眼见过古代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