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辞想了想，偷偷的跟在后面。

到了前厅，他站在屏风后看着那坐在座位上一脸娇俏的小女孩，脸上不自觉露出一个笑容。

他大概是爱极了她的天真无邪。

他要成为武林至尊，将武林第一夫人的名号作为聘礼娶碧羽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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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的石室里，叫杀声和惨叫声混合在一起，在这种黑暗中，各种感官都被无限放大。

恐惧笼罩在所有人的心头，即便是铁栅栏门外守着的看守者，都不忍往石室里看。

血腥味充斥在整片区域里，浓浓的，经久不散。

在这片炼狱中，一个石室里的两个人却安静的下着棋。

黑白棋子错落有致，若是有懂棋的人在边上观棋，一定会赞叹几声好棋。

陆丰落下一子，开口说道：“看到那么多和你差不多年龄的人死去，你不会感到害怕吗？说不定哪一天就轮到你了。”

“这有什么可怕的，这世上哪一天不死人了，那才叫稀奇。”

“……”说起来也是这么一回事，只是你能不能有一点你现在也是被试炼人之中的一员的自觉？

落星任性表示这种自觉不可能有，这辈子都不可能。

她像是没骨头似的，都没看棋局，将白色棋子随意的丢在棋盘上。

她动作看似随意，棋子却落得不偏不倚，恰到好处。

陆丰这几天习惯了她这个样子，在落星落子之后，盯着棋局研究。

研究到最后，陆丰一推棋局，“我输了，声音差不多都停了，我就先出去了。”

落星头都没抬一下，自己动作轻缓的收拾着棋子。

白玉的棋子落在棋盒里，发出清脆的响声。

一声一声，像是敲击在人的心口上。

陆丰从洞口钻出去，回头看了一眼坐在黑暗中的少女，十四岁的年纪，本该像花儿一样绽放，这个少女却像是暮霭老人一般，沉稳安静，不起一丝波澜。

说实话，到现在，他也没有看懂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明明是蒙尘的明珠，弃掷于泥，不该惹人注意，可她那一身神秘的气质，却又像是一个宝藏一样，让人忍不住去探究她、了解她，剥开她身上的尘土迷雾。

石室内的喧嚣过去，石室外的看守者忙碌起来。

一具具幼小的尸体，拖去不知名的地方，埋葬。

落星眸子动了一下，又默默垂下，她把所有棋子收好放在空间里，把蒲草团坐垫挪到阴暗的角落里，而后躺下闭眼睡觉。

空气中的血腥味一点都散不出去，落星叹息一声，用灵力隔绝了那股气味。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她不信命，却也不给人随意改命，伤了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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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夜的厮杀，每个石室里只剩下四、五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