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骗我?”
“对不起,苗苗不要问了好吗?都是我不好,请你原谅!”
“原谅?杰瑞你好狠心呀!”
“苗苗,不要这样好吗?”
“我再问一个问题,请你一定要如实回答我”,苗苗捂着自己发痛的心口,继续问道,她要知道最残酷的答案,好让自己死心得彻底,不要给自己一丝回头、一丝留念的机会。
“问吧”
“你爱她吗?当着我和她的面回答”,苗苗手指着立于一旁的张炫,咬着牙逼着自己把话说绝,她现在已经顾不了那么多,管它面对的是什么领导,什么局长。
“苗苗,你不要问,好吗?”看到苗苗这样表情,杰瑞很痛苦,他现在真的矛盾极了,弄不清自己到底喜欢谁多一些,苗苗的痛苦表情,让杰瑞隐隐作痛,但张炫立于旁边,他能说什么?
“告诉我,好吗,你一定要告诉我”,苗苗用坚定的语气再次问道。
杰瑞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点点头,因为杰瑞知道,选择与张炫在一起,自己就只有点头。
苗苗良久没有吭声,她感到万箭钻心般的痛,痛得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
屋子里顿时静得令人窒息,没有谁再说一句话,只有呼息的气流在屋子里流淌,不知过了多久,杰瑞才又艰难的发出声道:“苗苗忘了我吧”
苗苗望着眼前的杰瑞,难以置信,眼前的这个人就是自己深爱的男人,此刻的他看起来是那么陌生,那么冷漠,那么的无情,他的话就像一把尖刀,狠狠的剜进自己的心口,把它生生绞烂,绞碎,让人痛得几乎失去知觉,苗苗呆呆地凝视着杰瑞,但杰瑞却低下了头,没有看她,她只能看到他微微垂下的浓厚睫毛,自己曾经烙下了无数吻痕的睫毛,此时看来也是那样的令人心碎。
你不敢看我吗?你为什么不敢直视我的眼睛?半年的时光,在你心里就被抹得没有了印痕,苗苗实在难以相信,今天听到的,今天看到的。
苗苗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那个屋子的,苗苗只觉得脚下像灌了铅一样的重,每摞动一步都是那么艰难。
多么不敢相信今天发生的一切,就像做梦一样,一瞬间变得像一个无魂无魄之人,不知何去何从?
高楼,车流,倪红灯光,过往的人群,喧闹的声音,一切都是虚幻,自己该去哪,自己该往哪,苗苗就像一只失去了头颅的苍蝇,看不到前面的方向,冷风阵阵吹来,苗苗却感觉不到一丝冷意,再刺骨的寒风也比不过此刻心的冰冷,微微的细雨飘落下来,撒落在苗苗被风吹乱的头发上,苗苗仰望着头,细瞧着这迷雾般的丝丝细雨,任由它打一滴、两滴,滴落在自己的眼睛、鼻子、嘴巴、脸庞,苗苗希望雨下大点,下大点,让这雨水把自己冲洗干净,把往事都冲得无影无踪,苗苗不想再想那令人钻心疼的事,不想再想那个梦里都在呼喊的人,但不管怎么甩头,怎么死掐着自己胳膊,强迫自己忘记,忘记,都不管用,往事依然沥沥在目,曾经缠绵味道浸筮了整个身心,无法甩掉,无法抽出。
街上,人来人往,不时加快跑步的人群,时不时的撞到苗苗,但苗苗没有感觉,依然,像个游魂一样,迷茫地仰望,雨越下越大时,苗苗真想发出一声狂叫,下吧,下吧,再下吧。
“嘎吱——”一声紧急刹车声,划破了这雨夜的天空,接着后面听到“嘀——嘀——”许多汽笛声,一辆小车串到苗苗跟后停住了。
“找死呀,路也不看,游魂呀”,只见车窗内有人摇下玻璃窗,对着苗苗破口大骂,苗苗被骂傻了,呆呆地回望着后面停下来的车辆,才知道是自己太过失神,以至于越过了人行走道,走到车行路线上来了,苗苗连忙退回到了人行走道上,并继续退步走到了高楼的墙角跟处,那辆小车继续飞速行驶,车内人丢出一句话:“神经病”。
对于那人的辱骂,苗苗没有感觉,再难听的话,都已经伤不到苗苗了,苗苗的心刚才早被杰瑞的一番话给揉碎的百孔千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