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快速收拾好东西,自己跑了两趟全搬去了破败的旧房,期间一句话都没跟苏家人说。就像她之前说的那样,她这一走就再不把他们当一家人了。尤其是想到上辈子她过得那么艰难,家里头居然一点没帮她,她就更是走得毫不留恋。这种家人不要也罢,她自己过能更轻松自在。
就是现在还不能随意买卖,不能去县里摆摊,平时还必须在村里干活挣工分,她一时间还摆脱不了这种生活。想到徐子凡居然能说通社长办厂,名正言顺地挣钱,她就嫉妒得要命。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个主意?后山那些东西根本没成本,徐子凡肯定赚翻了。
不过徐子凡能说服刘社长,肯定是因为杨永庆,说不定背地里有什么交易呢。她这种普通老百姓,一个当官的也不认识,哪有人帮她说话?想到这些,她就更迫切地想到嫁给吴志刚,只有这样,她才能有安全感,才能觉得无论她将来发展如何,都会有个团长是她的丈夫。
苏晴把旧房打理出一个房间,当天就住下了,还计划好了要做糕点拿去卖,心情特别舒畅。
她这事儿传遍了全村,杨永庆回家也提了两句,觉得苏晴一个十八岁的姑娘独自居住有些不妥,村里从来没出过这样的例子。
冯玉英翻了个白眼,“你管她呢,她不是自己乐意出去的吗?这下她的真面目露出来了吧?跟娘家婆家都闹成这样,明明是她的错,她反倒还有理了,一点都不值得人可怜。你可别瞎同情她,别忘了她还挑拨咱闺女、女婿呢。”
杨永庆忙说:“我没同情,我就是怕出点什么事。不过咱们这一向民风不错,也没有那种翻墙的二赖子,应该没事。”
冯玉英想起招工的事,看向徐子凡说:“苏家闹这么大,该不会是想让所有人知道他家跟苏晴划清界限了,好让你再招他们进厂吧?”
徐子凡给杨婉云夹了块鱼肉,笑说:“不管他们是什么意思,反正厂里不招他们苏家的人,他们当初那么护着苏晴,把脏水往我身上泼。现在划清界限也晚了。再说全村那么多人,怎么用都用不过来,轮也轮不到他们。”
杨婉云有点担心,“不会有问题吧?我今天听她说公私不分、仗势欺人这些,她会不会去举报你?”
“我有理有据,不用怕她。”徐子凡笑笑,“你放心,所有事我都安排好了,谁举报什么都举报不成。咱们就安心办厂,好好发展就行了。果子马上就要没了,干货多一些可以继续卖,冬天不好打鱼,我觉得我们该弄点熏兔肉什么的,豆类品也行。下次交货前研究出新食品,我正好可以顺道推销一下。春节的时候应该有很多大订单,现在就要准备起来了。”
提起这个话题,几人都不再关心苏晴的情况了,开始热烈地议论起来什么食品会受欢迎,又能多储存一阵子。甚至徐子凡还突发奇想,他们厂当初只归类到食品加工类,但没人规定他们厂不能做早餐这类产品啊。
个人摆摊卖早餐肯定不行,但他们厂子提供给其他单位的早餐呢?比如学校师生、单位职员,就算有食堂,也会有一部分条件不错的想吃好吃的。只要人数够多,那就不是个人行为,就可以归类到货品买卖。
这个时候各单位食堂的饭菜没有多好吃,种类也单一,他们厂里可以提供豆浆、豆腐脑、粥、包子、油条、卷饼等等,每天下订单,想吃什么随便选,订单汇总后第二天早上送到。
有了新相反,徐子凡就开始写计划书。他这想法说出去又会被说成异想天开,但规矩都是可以钻漏洞的,他有信心说服刘社长。而且这也是他跟其他单位建立友好联系的一个契机嘛,让各个单位都了解了他们的食物品质,年节时自然会订他们的加工食品。
把早餐当成打开销路的方式,这理由不就好听多了吗?而这赚回来的可是实打实的钱和粮票,粮票自然还能换其他票,厂里的收益就变得更多元化了,他能给员工的东西也就更丰富了。任何一个工厂,只要有源源不断的收益,再满足员工的需求,就能迅速发展壮大。
徐子凡写计划书的时候,杨婉云就在旁边写文章。她看过一些报纸,觉得最先试水应该写一些歌颂祖国的文章和一些短篇励志小故事。徐子凡写完的时候,她也写完了。
她迟疑地把稿子往徐子凡面前推了推,问道:“你要不要看看啊?我不知道我写得好不好。”
“写完了?那我看看。”徐子凡拿起所有稿子慢慢看了一遍,看完对她竖了个大拇指,肯定地说,“你这个水平一定能通过。”
杨婉云兴奋地笑起来,“真的吗?我修改了好几次!”
“看出来了,修改得非常棒!明天我们一起去县里,把它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