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爷仿佛找到了知音，他把电脑放在一边，和柳白玉聊了起来。

大爷看了看窗外的校园，他说：“你们现在的宿舍楼，是在2007年建好的，之前的宿舍楼，我住过，条件太艰苦了。那个时候，我在学校里担任英语老师，你们现在学的一些医学英文教材，有一部分是我翻译的。”

柳白玉说：“大爷，那我也要喊你一声老师了。”

“哈哈哈……不用客气，我现在已经退休了。你们现在的生活条件好了，学习环境也十分舒适，一定要学会珍惜啊！我当时读大学的时候，冬天没有暖气，夏天也没有空调，下雪了就只能捡一些木柴，点个火炉取暖。夏天更惨，全靠一把蒲扇降温。”

“大爷，那您去国外留学的时候，学习环境是不是好了一些？”

“去国外留学，学习条件是好了很多，不过，最大的困难是缺钱，哈哈哈……自己带的钱，根本不够花，法国的物价也高，为了解决吃饭的问题，我都是自己做饭吃。所有的生活花费，都是提前一个月算好，能省的就省了，不到万不得已，就不花钱。”

“大爷，您艰苦奋斗的精神，值得我们每一个学生去学习。”

图书馆里的其他学生，还在看着自己的书，而此刻的柳白玉和老大爷，聊得热火朝天。他们俩说说笑笑，柳白玉完全被大爷的生活经历所吸引。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的九点，图书馆的那个座钟响了。

柳白玉说：“这么快，都已经九点了。”

大爷说：“还真是，已经九点了，马上要关门了。对了，你看到那个座钟了吗？”

在图书馆的墙边，放着一个座钟，这个座钟的外壳，是红木雕刻而成，钟面是圆形的，整体看上去，有一些破旧。但是，钟面上的指针，还是完好无损，而且，到了整点，会报时。

柳白玉说：“看到了，感觉这个座钟，价格不菲啊！”

大爷说：“确实，这个座钟，可是一件精品，应该说是一件艺术品。这样，我下一次再跟你说一说这个座钟的来历。现在，我要去关门了。”

“大爷，您住在学校附近吗？”

“不，我住在老校区，在老校区的教师公寓里住。有晚班的时候，我住在值班室。明天早上，我坐校车回家。”

“好的，大爷，下次再聊。”

“好，下次再聊，你记得来图书馆找我。”

柳白玉回到自己的座位，收拾完自己的书包，他离开了图书馆。

第二天一大早，柳白玉跟着周子农，来到了红漠山。

山上的雪，还没有融化，山脚的路被堵住了。

周子农飞到了一座山头上，他在仔细观察者山谷里的情况。

到了早上的九点，山谷里有了动静，这一次，柳白玉没有立刻飞到山谷，他在耐心地等待着。

慢慢地，山谷里驶出一辆雪地车，这辆车，柳白玉见过。

周子农说：“雪地车后面的人，你熟悉吗？”

“熟悉，我上次见到的，就是他们。你看那个穿红色披风的人，就是他打了一掌，引发了雪崩。”

“那我们等一等，等他们要进山洞的时候，再出手。”

雪地车向山上爬去，在车后的人群里，柳白玉又看到了那个黑衣人。

过了半个小时，雪地车在一块巨石旁边停下，车后的那群人也停了下来。

周子农说：“那块石头的后面，就是山洞的入口，走，咱们现在就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