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她被他禁锢在怀中,艰难地抬起毛茸茸的脑袋,颤声问道。
“这句话该我来问不是吗?”他语气危险。
“你……”她突然恍到丝什么,“你知道了?怎么、怎么可能?”
“我说过,如果你要继续游戏,我也不会罢休。”顾夜白嘲弄地勾起唇角,两通匿名电话,外加今天的“巧遇”,够了。
她神色复杂,惶然,慌乱,苍白从她眸里一闪而过。
向来平静无波的心绪,竟微微一拧。这古怪的情绪让顾夜白微微一讶,手上的力道却不减一分。
她低声吟痛,“不是你想的那样……”
“的确是。”他眼底抹过一丝嘲意,“我也从没有想过这所一向以治学风气严谨著称的高校居然会有女生这么做,把时间花费在这胡搞蛮缠上很好玩是吗?”
他的讽刺让她耳根都红了,半晌方才讪讪重复道:“不是那样的。”
“那是怎样?”顾夜白反唇以讥。
她没吱声,企图先把自己可怜的手从他的大掌里抢救出来,可惜二人力道就好似蚂蚁至于大象,她悻悻作罢,嘀咕了句什么。
看她这幅模样,顾夜白一怔,一时竟发作不出来,但手下力道,惯性似的又加大了一分。
她疼得冒汗,声音带了几分沙哑,“可不可以请你先放开我?”
“你说,”顾夜白口气轻柔,目光却冷,“先回答问题,才有资格讨价还价。”
“要说也只能说谎,我不希望对你说谎。”她眼睛湿漉如小狗,“再说……”
几分钟前,他也跟夏教授跟说过同样的话,顾夜白微怔,不觉将她的下颌勾起,他不爱同女生接触,此时也许是因为她的这份倔强……他不知道。
她冒冒失失的突然抬头,脸颊不经意擦过他的唇。
他唇上的冰冷和她肌肤上的暖意截然相反,奇妙的触感使两人俱是一愣。
他松开对她的钳制,她也急忙退了数步,脚下一个踉跄,却是碰到了后头一张桌子,轰隆一声,一室的回音。
顾夜白不觉皱了皱眉,怎么会有这样笨拙的人?
她看去大是羞愤,半晌才迟疑地道:“我今天之前,其实已经决定放弃了。”
“哦,原来是这样。”顾夜白一声嗤笑,也不多话。
她似乎有些心虚,低头说道:“真的。”
“有人既已准备作罢,却偏偏不凑巧地出现在距外语系十多分钟路程的美术系里。我是下课就立刻出来,但直到我走,都没看到进来躲雨的人有你,也就是说你是这之前就在,我不得不猜测某人是跷课过来,这都决定放弃了,还来美术系冒泡,也是让人费解,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