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濮抚着她的发,道:“妹妹头,小心别染上收集癖。这顾夜白也真逊,你们在一起的日子也不算短了,怎么就只送了你这么点末东西。你看这画,都教你翻到起毛了。”
她怒拍他手,“哪里不短了,我们才在一起两年——”
迟濮叹口气,把她搂在怀里。
他的气息清淡好闻,但终究不是那个人的。
迟濮似乎没有留下成媛的什么东西,看着成媛与她丈夫的幸福生活,似乎也不悲伤。
只是有一次,半夜里悠言做梦醒来,却看到迟濮枯坐在黑暗的大厅里,拿着手机怔怔出神。
空荡的大厅里回荡着成媛学姐独有的微微沙哑的嗓音,窗外夜色如氲,流光缱绻。
“迟濮,我爱你。”
不过五字。
谁知道迟濮听了多少次。
悠言走过去,低声说,你还真有办法。成媛学姐,那么骄傲的人,也让你录下这句话。
迟濮关了播放器,淡淡道:“用了整整一瓶老白干,你也可以用在你家小白身上。”
悠言笑了,笑出了泪水,“可他千杯不醉啊。”
他的声音终于再次在她耳边响起,只是中间隔了四年,唤的也再非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