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一前一后站着,顾夜白抿着唇,目光灼灼盯着路悠言,而路悠言却背对着他,整个儿的感觉冷漠又决绝。秋日的阳光似乎彻底断绝在透明的玻璃窗上,他眉目间竟是一片苍白。
悠言纤瘦的背影在微微颤抖,但终究没有回过身来。
怀安目光冷冷把她攫住。
耳边传来他的笑声,低沉又无奈:“路悠言,我原以为自己可以不想你,却原来是我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你。”
好半晌,他的唇微微动了动,道:“可以抱你一下么?”
她仍旧低着头,一动也不动。
“一下,只一下就好。”他的眸仍是清澈沉静,声音却透出丝死灰般的绝望,垂在雪白衬衣畔的手紧紧按在桌子上,任由指骨绷得泛白。
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把他所有的才智与傲气,毫不犹豫地,一点一点在那个女人面前分崩离析。
这个男人,眼角眉梢,莫不是风华。四年的时光,岁月把他打磨得更清俊内敛。
只是,现在,他眼中那抹淡然,不仅怀安,悠言也看到了。爱到极致便是恨。如今,连恨也不在了,那便是他的心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