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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女娲传──龙之侍者 > 少女的视线˙01

少女的视线˙01

一阵凉意扑面而来,我不禁眨了眨眼,明明在室内,哪来的风啊?

碰!

因为太过超越我的想像,所以我花了一段时间才发现,那阵风是对方出手时所夹带起的凌厉风压。我的手被对方抓住,借力使力地向後抛了出去。我的身t漂浮在空中,做了一段短暂的飞行,落下时,强大的撞击力道冲击着我的身t,su麻的痛感瞬间遍布全身。

我撞上石墙,眼前一黑,在惊吓与疼痛的双重夹杀下,就这样晕了过去。

在昏迷期间,有很多人不停地在我的梦中对我说话。有人跪着哭求我的原谅,有人不屑地认为我的t质实在太弱了,愧对神之名号。

在这之中,有一名黑衣青年,笑咪咪地向我解释,这里是他们所信奉的nv娲神庙,同时也是召唤历届侍者的场所。

哦,貌似我就是应那个心x夹窄、说不过就动手的银发少年召唤而来的。

他们说,我就是他们百年一遇的侍者。

去他的侍者。

「去他的龙白镜──」

我睁开眼,就对上那双瞪大的金se眼眸。

「侍者大人,您做了恶梦吗?」

我尴尬地收回下意识伸直的手臂,看着小小的绿se身影慢慢从椅子上爬下。她的手上拿着一块沾着药膏的sh布,气味难闻,但却带着令人舒爽的凉意。我m0了m0被人殴打的脸颊,发现伤处的肿胀消散了不少。

「请问您现在感觉如何呢?」

「还是有点……嘶……有点痛。」我一说话,就牵扯到脸颊上的瘀青,痛得我赶紧闭嘴。

站在我旁边的小nv孩对我微微一笑,在向我徵询意见之後,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我的脸上。

一道绿se的光从她的手掌上浮出,那光亮并不刺眼,但距离眼睛也还是太近。我乖乖闭起眼睛,等待治疗结束。让人不舒服的肿胀感在下一刻瞬间消了下去,如果我有镜子,铁定可以看见伤口正以r0u眼可见的速度复原。

「现在呢?」

「完全好了,谢谢你,绿裘。」我缓缓从床上坐起,笑着对她道谢。

站在一边的绿裘像是触电一般跳了起来,两条长辫随着她的动作竟就这样挂到了床边。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在绿裘脸红到手足无措时,这才替她将辫子撩起,放回身後。

「it was amazing!」我扭了扭脖子,看着绿裘将手放下,baineng掌心里的绿光逐渐消散。我是着动作,发现刚刚被龙白镜殴打的酸痛感已经全部都消失了,「这招有够赞的,就像是魔法一样。」

「魔法?请问那是什麽呢?」绿裘微微歪着头,一副认真听讲的好学生模样。

她穿着及地的灰绿se连身裙,腰间系着一条金se宽腰带,绑着辫子的头发上别着一朵小白花。红通通的脸蛋上散发着一gu清纯可ai的气质,对我投以信赖的眼光。

「魔法啊,就是你们这里俗称的法术,只是名称不同而已。」我不禁软下声音来解释,「你真的好厉害啊,能够做到这样不可思议的事。」

听见我的话,绿裘仰起小脸,金se的大眼眨啊眨,表情很是认真,「可是,最不可思议的人,明明就是您啊!」

「就算这麽夸奖我,也变不出糖果给你喔。」脸皮薄的我搔了搔自己的下巴。

绿裘是被龙白镜指派,负责照顾我生活起居的人。虽然知道她和凶恶的绑架集团是一夥的,但我实在无法对她出气。

因为她是我来到这里之後,第一个对我释出善意的人。

我一开始还很疑惑,为什麽让这麽小的孩子来工作,不过,答案很快就出来了。这里除了少数人之外,其他人根本听不懂我说的话。

听绿裘说,只有最尊贵的贵族,才能够学习「神语」,为的就是在侍者降临之後,能够与祂们g0u通。

侍者传达神明──nv娲大人──的懿旨,反过来说,利用这个机会,也可以请侍者与神明g0u通,倾听他们的心愿。

「请问,您刚刚说的第一句话,那也是您的语言吗?」像是深怕自己出了纰漏,绿裘战战兢兢地问道。

这孩子什麽都好,就是对我客气到让人浑身不自在啊。我望着那张皱成一团的小脸,摇头,「不是,说话间会夹杂一些没必要的语助词,只是我的不良习惯而已。」因为觉得解释起来很麻烦,我就随便找了个理由塘塞,然後再一口气把话题拉远,「话说回来,如果我真是什麽『侍者大人』,我是绝对绝对不会实现那家伙的愿望的。」

「您是指……少主吗?」敏锐得完全不像个孩子的绿裘,忽略了我的不当发言,直接切入重点。

「因为,那家伙实在太可恶了啊!竟然打晕我两次、两次耶!超痛的!」我伸手阻止了绿裘的解释,憋了好几天,总要发泄一下,「我不奢求怜香惜玉,但至少要懂得尊重人权吧?」

「人权?那是什麽?」

这可真是个好问题,我愣了一下,勉强挤出一个在课本上看到的标准答案,「……人皆生而平等……之类的。」

「呵呵。」绿裘用手遮住嘴,像个家教良好的名媛淑nv,轻轻地笑了,「您又再开玩笑了。」

「不……我没有……」

人权宣言完全被否定啦!被这样天真可ai的绿裘当面驳斥,我的双膝一软,差点就要跪倒在地,回答「您说得是」呢。

「算了,就当我刚刚没说话……」

「是。」

看她笑弯的眼睛,露出上排雪贝般牙齿的唇角,那纯真的笑容让我目眩神迷,啊啊,有妹妹就是这种感觉吧?妹妹真是太bang了。

我感觉自己受伤的心灵终於在此刻被治癒,龙白镜?那是什麽?就让他飞向宇宙外空吧!我懒懒地伸了个懒腰,走下床,从房间的桌上抓起一颗水果。

因为刚才在睡觉,现在的我只穿了一件衬衣,绿裘担心我太冷,连忙从木箱子拿出一件红se外套,那是我自己带来的衣服。

我穿上熟悉的羽绒外套,再坐在旁边的贵妃躺椅上,将双脚抬起,整个人缩成一个蛋形。

对於我的坐姿,绿裘微微皱眉,似乎不是很赞同。

我咬了一口手上的果子,假装没有看到。如果说这种走到哪都有人监视的囚禁生活有什麽好处,大概就是有永远吃不完的食物。特别是这种白皮白r0u、形似桃子的水果,脆脆的口感有点像水梨,水分却b它少很多,这种天然的香气与甜味,不管吃几颗都不会腻。

心满意足地嗑完後,我打开旁边的窗户,随手将果核往外丢,再关上。

绿裘见状忙不迭地问道,「要不要再来一些白甘果呢?」

「不用了。」我摇摇头,「一天吃太多也不太好。」

并不是吃不下,而是绿裘捧上时,就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白甘果滋润养气,素来稀少,是得来不易的珍贵食物,全部都给我这个一个法术都不会的人吃,实在太浪费了。

不过,也不能算是浪费吧?毕竟他们认为我是什麽百年才有一次的「nv娲侍者大人」啊。

「侍者大人……?」注意到我沉默的视线,绿裘不安地挪动身t,走到我的身边,「您怎麽了吗?是否身t还有哪里不适?」

「不、除了太冷之外,我大概出了娘胎後从没这麽健康过。」

绿裘不仅会治疗法术,还擅於用药。为了调理我「太过虚弱」的身t,这三天强迫我灌下无数碗难喝的药水。

我m0m0她的头,得到涨红的脸蛋作为回应。

「绿裘今年是十三岁吧?」面对这样害羞可ai的孩子,身为姊姊的我忍不住放软了音调。看到她点头之後,又忍不住问道,「那另外两个北风与太yan……不是,白镜跟黑谧,他们到底几岁啊?」

绿裘屈指算了算,缓缓答道,「黑谧哥哥二十二岁了,少主的话,三天前刚过完十六岁生日。」

根本还是个中二嘛,难怪跩得二五八万。我点头表示理解。

「咦?等等!三天前的话,不就是召唤我来的那一天嘛?难道我是他的生日礼物吗?」如果是的话,这兴趣也太恶质了。我不悦地想着。

「那、那是……」

我的外套衣摆突然一紧,低头一看,原来是绿裘拉住了我。

她的身高不高,就算我坐着,也仅仅只到我的x前而已,发起抖来时,就像一片落叶,摇摇晃晃的,看来孤单可怜。我看着那张试着想要微笑的小脸,泪珠却不受控制地簌簌流下。

「请……请您不要责怪少主……」再度开口时,是她略带哽咽的声音,两只眼眶红了一圈,看起来让人心疼。

「哇啊!你怎麽哭了?」

「少主他召唤您,是有不得已的原因。」没有多久的时间,那张脸上布满着泪痕,金se的眼睛中写满着早熟的哀愁的悲伤,让人不由得心痛。

绿裘应对得t,又把我照顾周到,但不管她装得再怎麽成熟坚强,最终,也只是个十三岁孩子。

我伸出手,想要再m0m0她的头,这个意图却被绿裘察觉,她後退几步,不敢接受我的安慰。

「对……对不起……让您见笑了。」绿裘垂下头,为自己的失态频频道歉,我想要安慰她,却不知该说什麽,伸出去的手只能悬在空中,不知道该不该放下。

正当我们两人尴尬不已时,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从门板後方探出了一颗头。

「怎麽回事,绿裘,你哭了?」

同样深绿se的头发上,系着一条灰se头带,那张与绿裘一模一样的脸正溢满着对胞妹的关心,转头看见我,马上就成了满脸不屑。

「怎麽?是这nv人害你哭的吗?」

「才不是,是你们『伟大的』少主好吗?」我故意加重语气,没好气地反驳,「还有,我说过很多次了吧,我是有名字的,少在那边这nv人、那nv人的乱叫……」

「敬意这种东西,只需要放在值得尊敬的人身上。」

「绿淓!有没有人说过你这小鬼一点都不可ai!」

「说过这种话的人,坟前的草现在长得b我还高了。」

我用手b划了一下绿淓的高度,他的身高与绿裘差不多,才到我的腰边而已。他一边瞪我,一边用脚勉强将门撞开,手上拿满东西。

「哥、哥哥……我来帮你。」

绿裘小跑步地走到门边,接过他手上一半的棉被与衣物。矮小的身躯与那叠厚重衣服一b,不像是在搬运衣服,倒像是那堆衣服长了脚,自己走到了床上去。

「你帮我拿御寒衣物来啦,谢啦!」

我是在上课途中,被莫名其妙召唤过来的。当时穿着的制服与短裙,因为寒冷及肮脏等因素,就换了下来。身上这件耐脏的外套之下,是这里的制式nv装,白se的长裙拖到了地上,走路超级不方便。我请绿裘帮忙,稍微改短了些,方便行动,当然,这服饰跟我脚上的球鞋一搭,就变成一种无法形容的新cha0搭配。

而在御寒的大名义之下,我根本不在意这点枝微末节,特别是,当我看到绿淓与绿裘穿着同se系的薄衣,在屋外悠然行走时,我就竖起了满身的j皮疙瘩。

「天气明明就很冷,为什麽你们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啊!」

「是锻链的方式不一样。」绿淓哼了一声,望着我的眼神毫不遮掩,充满鄙夷,「冬天的话,你不就要整天抱着火炉了?」

「这主意还挺不错的。」

「你……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怎麽说你的啊?他们说你是个来路不明、不知检点的nv人!都是因为你太不中用的关系……」看我点头表示颔首,气得绿淓直跳脚。

「呃,前面就算了,後面那个『不检点』是怎麽回事?」

「哼!」

绿淓赌气不回应,让我只能摇头叹气。

「你也太厉害了,明明b我矮,却能够用鼻孔瞪我。」

「你说什麽!」绿淓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下子跳了起来。

「没。」

我别过头装si,可这小子不肯就此放弃,气势凶猛地绕到我面前。原本只露出左侧脸颊的他,专程将过长的浏海拨到一边,张大了那双与绿裘相似的金se瞳眸。

喔喔,这次是来真的了。

很有经验的我挺起x膛,勇敢与他对峙。

「那你说!刚刚在大门前是怎麽回事?拉拉扯扯成何t统!」

「那又不是我的错,是他不好!」想起龙白镜的手段就让人一肚子火,我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到底是谁不好啊?门口的卫兵可都看得一清二楚。你、你竟然在众目睽睽下扑、扑倒少主,全府上下现在传得沸沸扬扬,说你是意图g引少主的妖nv!」

「就说了,谁叫他限制我的行动,又把我的声音封住……什麽?你说啥咪?」

我震惊地看着他,绿淓一脸「我早就说过了吧」的表情。

「……你们这里是怎麽回事?眼光这麽差吗?那种除了脸之外一无四处,别说t贴别人,就连交际寒暄都有障碍的男人,到底哪里好啊?」

「这不是问题的重点吧!」

「哦!你没有反驳,那就是默认了我的看法了吗?」我用力击掌,笑咪咪地看着他。

绿淓暴跳如雷,又不知道该怎麽反驳,只能咬牙切齿地瞪着我。他的身後站着妹妹绿裘,同样的长相上却带着完全不同的表情,我不禁把视线转回他身上。两人的气质迥异,差距之大让人不禁感叹:生命真奇妙。

「敢说不像就杀了你──」

「我什麽都还没说。」

举高双手是投降的意思,可惜他似乎无法感受到我的诚意,依旧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我捏了捏他的脸颊想顺毛,可惜却被绿淓更加大力地挥手反抗,当然,这个抗议是无效的。

玩弄得心满意足後,我开心地走向床舖,将御寒棉袄一一摊开。里面有很多种不同颜se的衣服,相同之处,是背後都绣着一片白云,云里藏有一条白se的龙。

我挑了件红se的盖在自己身上,衣服很大,就像是懒人毯一样将我包裹起来。虽然担心拖曳在地板上的下摆会弄脏,不过,现在我可管不了。

「抱歉,因为当时还不清楚您的身高大小,所以来不及准备您的衣服……」

绿裘这麽惶恐地向我解释,我也只是摆手要她别在意。

「不过呢,绿裘啊,你最後说的那句『过冬时一定会不再让您委屈』实在太过分啦!现在不是才年初吗?难道我必须在这里待上整整一年吗?」

我以非常婉转的语气表达了这个疑问,不意外地,又听到了绿淓的哼声。

「你是nv娲大人的侍者,不待在这里还想去哪?」

「没有回家这个选项吗?」我举手发问,结果被他狠狠一瞪。

「没有!」

绿淓大声反驳,气呼呼的模样让我觉得很有趣。

一开始,我以为他是个欠揍的小孩,跟他贴心的妹妹完全相反,不过,相处时间一长,我觉得他应该是个面恶心善的孩子……应该吧。

「对了,听说您还在大门前攻击了白镜少主啊?」绿淓看着我的脸,像是想起了什麽好笑的事情,无视绿裘责怪的眼神,不客气地大笑出声,「您的运气真好,之前有位新来的下nv不小心跌倒,触碰到他的衣袖,就被他砍去一只手,当着人家的面丢下山去呢!」

「这麽恶毒,我就知道龙白镜不是什麽好人。」

「别说少主的坏话!」孩童特有的稚neng嗓音,在这一瞬间变得无b尖锐,绿淓用力拍在椅面上,「真的想si吗!」

我呆了呆,没想到绿淓竟然会对我的玩笑话作出这种反应,「……反正,他也不能杀我吧?」

根据他们帮我恶补的历史知识,这里的人,都信奉着一个神。

传说中,创造了人类的nv神──nv娲。

「既然你们都认为我是祂的侍者,那麽,龙白镜就不能对我太过分,不是吗?」

我故作镇定地耸了耸肩,这的理由虽然合理,但却并不是我真正完全能够放下心来,对龙白镜放肆的原因。

我默不作声地看着面前的两人,跟善良的绿裘小天使不同,天使的双生子,头上长出了邪恶的尖角跟长长的尾巴,正绘声绘影继续恐吓我。

「在前面九代侍者之中,也有人被指为冒牌货,si於乱剑之下。」绿淓扬起灿烂的笑容,说着可怕的话,「您的运气真好啊。」

「别一再重复这句话啦……明明长得这麽可ai,为什麽这麽坏心眼啊。」我蛮不在乎地倾身向前,用手指戳他的额头。

「在这里,可ai并不会让我变强啊。」

「咦……?」

绿淓倏地沉下了脸,和刚才向我嚷嚷发脾气不同,我知道这次是真的踩到他的雷了。我一时反应不及,另一人「蹭」地便挤到我们之间,紧紧握住我的手。

「侍者大人,我、我们不可能随时都在您身边保护您,所以,请您不要再做出这种将自己置於险地的事情了。」然後「咚」地一声,绿裘跪倒在我面前,「求求您,侍者大人!」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回过神,我蹲下去想要将她拉起,没想到绿裘的力气b我还大,弄得我反而累得跟她一起瘫在地上。

「喂、你……」我抬头向绿淓求救,「快点扶你妹起来啦!地板这麽冷,会感冒的,有什麽话不能好好说吗?」

没想到,早已被我定位为「妹控」的绿淓,从头到尾非但没有表现出愤怒或是心疼的表情,只是冷冷地看着我们。

或是说,看着我。

「你还没ga0清楚状况。」

这次他连敬语都没用,看来果然是气疯了。

「你该不会真的以为,自己不会被杀吧?」他的脸上露出与年纪毫不相符的冷酷表情。

「我……」

「也对,少主或许不会杀你。」绿淓点点头,自顾自地说了起来,「白镜少主是前任nv王的唯一继承人,不过,他的地位依然非常危险。」

他们祭拜的是nv神,宗族大事也由nvx主导。

近年来,因为战争与疾病造chenren口大量si亡,这个母系社会才有了一丝的动摇,但即使如此,由男x担任统治者这点,大部分的人还是抱持着反对意见。

「虽然不是没有前例……不过大老们似乎想要藉此削减少主的权力。」绿裘皱着一张小脸,忧心忡忡地接下去解释,「在我们国家,十六岁视同成年,少主理应在那时登基──」

原本应该是这样才对。

但是,那些留恋权力的大老们竟然联手打压他,国家大事依然由长老会决议,换句话说,龙白镜只是徒有虚名、名义上的统治者。

「所以他才召唤我?」

原来如此,如果他所召唤的nv娲侍者获得众人承认,自然就增加了他的势力。到时候,那些老人们也不得不屈服在他之下。

「这样的话,他当然不能杀si我,代表神的侍者竟然si掉了,这样也太ga0笑了吧。」

「是啊。」绿淓终於将他的妹妹扶起,对我扯出一抹坏笑,又变回那个说话欠打的si小鬼,「那麽,您觉得长老们会希望您活着吗?」

「啊!我懂了……」

虽然理解我现在的生命宛如风中残烛,岌岌可危,但还是没有什麽实感。

我抓了抓头,在双胞胎的注视下,只能尴尬地闭上嘴。我m0回桌边,这次拿了一颗枣子丢入嘴中,视线左右游移。

站在龙白镜这边的人并不多,而会无条件保护我的人,恐怕只有眼前的两人,黑谧,跟龙白镜而已,这是我唯一可以确定的事。

特别是龙白镜,说是我的保命符也不为过……可是,一想到是因为他太没用才召唤我,打着神的名义收服部下,就让我一肚子火。

这样矛盾的心情实在让人挣扎,我还没办法决定,下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应该跟他说声「抱歉」,然後采取合作的态度,当那个什麽「nv娲侍者」呢?还是仗着他不敢对我怎样,再赏他一记头搥?

我将枣子吃完,这次瞄准了刚才故意没完全关紧的窗户缝隙,将啃完的果核往外一扔。

垃圾不偏不倚地从小洞中飞了出去,得一分!

「话说回来,你把这种事情跟我说好吗?这是重要机密吧?」

「因为您是侍者大人啊,跟您说当然没有问题!」

绿裘在旁边拚命点头,不过看绿淓的表情,就知道接下来大概不会是好话。

「虽然我也想这样回答,不过呢,就算您要说出去,您还想对谁说啊?」他摊开双手,耸了耸肩。

「……说得也是,除了你们之外,其他人根本听不懂我说的话。」

我有些挫败的垮下肩膀,坐在椅子上。

之所以能够和他们正常交谈,是因为所谓的「神语」,根本只是带点北京腔的中文,让我一度怀疑是不是穿越到了古代中国。不过,这个疑惑在看到他们的神奇力量後,就完全被推翻了。

不管是哪个国家、哪个时代,应该没有人可以从手中发s宛如气功弹之类的攻击才是。

「全世界会说中文的人这麽多,没想到,在这里听得懂我的话的,竟然只有四个!」

这两天,我试过用英文或是简单的日文单字与其他仆人交谈,换来的却是无声的惊叫,以及惶恐的下跪。

偷听他们交谈,我发现他们的通用语是我从未听过的语言,写得是我有些眼熟、却看不懂的文字。

我丧气地趴在茶几上,用下巴磨蹭桌面,冰冷的触感让我想起一个人。

如冰雕一般jing致,宛如人偶一样的龙白镜。

红se的眼睛宛如他的名字──如白镜般──清晰地照映出我的模样,我不喜欢那种眼神,更讨厌他说话的声音,就跟外面的白雪一样,没有温度,冷得让人发抖。

「不过,要是他安静着不说话,看在那张脸的份上,我会试着跟他好好相处的……当然,我可不是要当什麽『nv娲侍者』喔,我根本没那种能力啦……」

不是我在妄自菲薄,从小到大,我不但没有过任何撞鬼经验,也与神秘现象无缘,不曾遇过喋血现场,也未曾有过任何不幸遭遇。

至於超能力什麽的,在我持续瞪着汤匙三分钟之後,就把它拿去挖冰淇淋了。汤匙就是要发挥汤匙的作用啊,怎麽会有人想把它折断呢?

「我啊,就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要是我真的有神秘力量,才不会被龙白镜关在这里呢。」我苦笑。

「侍者大人……」

「叫我名字就好啦,就说我不是什麽侍者了嘛。」

绿裘怯怯地点头,带着歉意地望着我,「好的,悠悠大人。」

「算了,随便你吧。」我自暴自弃地用手撑住脸颊,发现对方似乎还有话想说,「怎麽了?」

「悠悠大人。」绿裘吞了口口水,又再唤了我一声,「白镜少主,其实是一个很好的人。」

「是喔,还真看不出来。」

那个大冰块真的有感情吗?我歪着头回想,嗯,在他将我打晕的前一刻,的确是有些情绪波动啦,只是,那大概跟「好人」完全沾不上边。

「那个……所以……希、希望您们可以好好相处!」

话落,门又「砰」地被打开了。

双胞胎兄妹大概早就发现了吧,所以,绿裘才会说出那种话。

回头一看,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正是方才谈话中的主角。

「呃,那个……」

我举起手,想要说声「嗨」,赫然惊觉他散发着b先前还要更加冷冽的气息,而且还是冲着我来的!

怎麽回事,我没惹到他吧?还是说,他是来算帐的?

我在心中胡乱猜测,直到看清他手上拿着的物品时,才总算发现我又做了什麽好事。

举在半空中的手转了个弯,爬上我的後脑杓。我撇开目光,极力地想要打哈哈混过去。

「呀、原来你们这里有严格实施垃圾不落地政策啊……哈哈哈……」

龙白镜就站在门前,面无表情地用两只手指拎着我刚才从窗户丢出去的果子核,这个画面,让人不难想像之间的关联。

我朝他堆起假笑,而心中已经刮起了绝望的暴风雪。

好好相处吗?

这也是两人都有这个意愿,才可以做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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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初次在此贴文,请多指教。

基本上一天或两天一更,有感想大欢迎,谢谢(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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