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人煞风景地打挠,但两人倒没有继续卿卿我我的游戏,相反摆在桌上的三份档案引起了蔡桃夭的注意。蔡桃夭问我能看不,李大刁民笑道你在军中看的绝秘档案不知道要比这些高上多少个档次,就这你也感兴趣?蔡桃夭说这不一样。
李云道也没有问哪儿不一样,因为蔡家大菩萨说不一样,那就是不一样。等蔡桃夭粗略地看了一遍资料,抬头便说财#政局有问题,那个局长问题更大。李云道苦笑说局长一家二周前就在家里开煤气自杀了。蔡桃夭摇头说这事情很蹊跷。
李云道对蔡家大菩萨近乎神奇的分析能力和直觉简直崇拜得五体投地,如果不是去现场勘察时留了点心眼,加上从一堆档案里整理出的蛛丝马迹,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觉得这些事情之间有什么联系,蔡桃夭只看了一遍,就能分析出财#政局和那位自杀的局长有问题,这种能力显然不是天生的。事实上蔡家老泰山将十四岁的蔡桃夭送入那支猛虎军团时就已经存了培养接班人的想法,如果十八岁那年这位女菩萨没有毅然脱离jūn_duì前往中国最高学府求学,或许若干年后华夏军政体系中会出现首个肩扛金星入中枢的传奇女将。
两人又就纸面的信息作了一些交流,某人刚刚连掐自己数次,但这会儿似乎才缓缓从做梦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一清醒过来,某人又恢复了刁民本色:“媳妇儿,你不是在给本科生上课吗?怎么突然跑来查岗了?是不是想相公想得憋不住了?”
蔡桃夭也不生气,莞尔一笑:“是又怎的?”
某人厚着脸皮道:“那就让相公再亲一个。”显然刚刚那次长吻仍旧意犹未尽。
蔡桃夭伸手轻点某人的额头:“你啊,就是个孩子。”
李云道终于鼓足勇气再次靠近,还没贴到那柔软到让人心醉的唇瓣,会议室的门狠狠地被人推开了。
李大刁民顿时杀人的心都有了,杀气十足地转身,等看清来人后,顿时换上一脸青涩笑容:“呃……这个……葛队,您怎么有空来……”
葛母老虎站在会议室门口,阴沉着脸,煞气冲天。等看到放着刑事档案的会议室里居然还站着一个陌生女人时,葛青那张小麦色肌肤的脸更黑得包公:“你……”
刚开口说出一个字,那女人缓缓转身,一脸微笑。葛青在这个瞬间也呆若木鸡般地立在当场--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不施粉黛,却美得让人心醉,她没有说话,只是嘴角轻扬,浅浅微笑,却如同一朵盛开的天山雪莲,神圣而不可侵犯。这一瞬间,葛青这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公主也自惭形秽。
“你……”葛青突然发现自己居然语塞了。
对面美得不可方物的女人主动伸手道:“你好,我是蔡桃夭。我是云道的未婚妻。”
葛青下意识地伸手跟蔡桃夭握了握,居然无厘头地问了句:“你真是他的未婚妻?”问完便有些懊恼。
可对方恬静得如同一方美玉的女人却只是笑了笑:“云道有时候嘴巴不饶人,其实没什么坏心眼,以后还要麻烦葛队多多照顾。”
葛青连连点头,看得李大刁民目瞪口呆,啥时候见过葛母老虎这般乖得如同猫咪一般?他要是知道葛青在某方面有一些特殊的癖好,这会儿铁定拉着蔡美人就跑。开玩笑,跟一个女人抢女人?在李大刁民眼中,眼前的一幕正验证了一物降一物的说法。
“那……你……你们先忙,我还有事。”临走前,葛青还不忘恋恋不舍的看了蔡桃夭一眼,这才踩得慌张的步伐快步离开。
等李云道关上门,蔡桃夭才皱眉道:“你们这个队长有点问题。”蔡桃夭本科时副修心理学,自然深谙解读一些下意识的行为动作。
李云道撇了撇嘴:“这母老虎其实能力挺强,又是个工作狂,据说她来了队里后破案率呈直线上升。就是成天摆着一张脸,弄得我好像欠她二五八万。这不,刚来第一天,就把你相公发配来整理档案了。”
某女掩嘴而笑,那一刹那的风情惹得李大刁民颇为失神。
“媳妇儿,你说这世上咋就还有像你这么漂亮的姑娘呢?”李云道啧啧有声地看着蔡家女人,从上到下,他无乎挑不出任何一丁点毛病。
蔡桃夭道:“你们队长也挺不错呀,不过可惜……”
“可惜什么?太凶了?”
蔡桃夭摇头:“她刚刚看我的眼神很怪,有点儿类似于你看我的眼神。我注意观察了她几个细微的动作,本来是发生在欣赏异性时才会表现出的动作。所以我觉得她针对你,其实也是下意识地把你当作了竞争对手。”
“啊?我对刑警队长的位置可不感兴趣。”
“不是工作,而是,嗯,同性之间的本能竞争。”
李大刁民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你是说……”
蔡桃夭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李云道挠挠脑袋,拍了拍胸口:“老喇嘛还是说得不错啊,山下的女人如老虎啊,连同性都吃。”
蔡桃夭给了某人一个看似白眼更似媚眼的眼神,轻轻点了点某人的脑袋:“你啊,就是嘴上不饶人。”
李云道自嘲:“要不怎么是昆仑山的刁民呢?”
晚上李云道第一次破天荒地没有加班,时间一到便拉着蔡桃夭出门,去老黄的保安室里取了行李,留给老家伙一瓶中午就准备好的老白干,然后便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执着纤纤素手,缓缓走在姑苏古城的法国梧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