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云锦却有点坚持不住了，为了防止暴露，他不敢闭眼，只能看着秦拙言。

但他眼前完全白茫茫一片，像是瞎了一样。

他的灵能也在飞速的消耗着，20点，40点，60点，直到消耗了380点，一张卡片出现在他的手中，而他眼前也终于恢复了正常。

云锦假装若无其事的看向门口，门外两个警员没有任何觉察，毕竟云锦几乎无声无息的完成了这次采集。

除了最开始爆发了一阵灵能风暴之外，没有任何异常，而灵能风暴又没有声音。

云锦看了一眼手中的卡牌，确认能力介绍是苔藓的能力，才把卡牌放回了口袋。

现在不是研究能力的时候，毕竟外面全是警察。

云锦看了看秦拙言，坐在病床上的他，依然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像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一样。

云锦再次叫了一声，“秦拙言？”

秦拙言木讷的看向云锦，双目放空。

云锦摸着下巴沉思着，他总感觉眼前的人有问题，那双目放空的样子特别像...没有灵魂。

但是根据他的侧写和分析，秦拙言是苔藓的几率非常高，而从眼前的人身上又确实采集出了苔藓的能力。

这证明着眼前的就是苔藓秦拙言...

难道一切只是自己在疑神疑鬼？

苔藓就是在被抓捕的时候，不小心撞坏了脑子？

但是以苔藓那嗜杀成性的性格，会那么轻易的被抓到吗？

云锦试着代入到苔藓的那种极端心理，得出的结论是：就算被抓住，苔藓也一定会拉几个垫背的，而不会放弃使用能力。

以他的心理，他不是那种不暴露自己，然后到警局再否认自己是凶手的人。

他明显是那种“老子就是杀了人，而且老子还要杀更多人！”的变态。

云锦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悖论当中，每一条推断都走入死胡同。

就在他沉思着的时候，病房门被敲响了，云锦扭头看过去，是黄警官，他旁边跟着的是邋遢大叔。

之前两人从来没一起出现过，这次一同出现，云锦明显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黄警官对邋遢大叔非常尊敬，而且不是那种对前辈的尊敬，而是一种下属面对上司的感觉。

邋遢大叔依然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叼着根没点燃的烟，穿着那件破旧西装，不修边幅。

但是今天他明显心情好多了，见到云锦还抬手打了个招呼，“哟，云医生早到了。”

云锦点了点头，对邋遢大叔说道，“胡先生也来了，是来看嫌疑人吗？”

邋遢大叔微微颔首。

黄警官冲着云锦招了招手，云锦站起来，跟着他出去，把空间留给了邋遢大叔。

两人站在门口，云锦背对着墙，目光正好可以看到病房里面。

黄警官站在他面前，轻声问道，“怎么样？秦拙言开口了吗？”

云锦摇摇头，“没有。但是我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

黄警官问，“什么事？”

云锦把文件和笔装回包里，“他的行为不像受伤或者心理有问题，反而像是丢了灵魂，像个傀儡。在我问他一些特定问题的时候，他有特定的反应。”

“什么问题，什么反应？”黄警官明显对这个更感兴趣。

云锦道，“比如我叫他的名字，他会看向我，但是瞳孔没有焦距，比如我说孤儿院，他会表情有些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