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歌集团，总经理办公室。

范汉唐板着脸坐在位置上，看着面前自己唯一一个女儿，默然不语。

范思琪也没有说话，两个人就这么坐在这里，气氛沉默得有点可怕。

“思琪，这就是你要给我的交代？你自己看看，你们的新产品销售这么低，你有什么解释？”范汉唐憋不住，把内衣部的业绩报表扔到范思琪的面前，厉声问道。

范思琪看着父亲，淡淡地说道：“我们还没有正式做推广。”

“推广？靠谁？那个段飞吗？别以为我忘了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范汉唐冷冷地说道，“你有去看过天娱广场那个地方的销售专区吗？那个就是段飞想出来的吧？”

“是的，但是远不止表面的那一些。”范思琪没有多解释。段飞的方案，她是看过的，虽然有点冒险，但是要是成功了，那推广的效果肯定要比普通的推广效果好得多。

“不止这些？难道还能更糟糕一点吗？”范汉唐听到范思琪这么说，心中更加愤怒。

范思琪淡淡地说道：“父亲，至少你要等到天娱广场那边的活动结束再说吧？”

“你……好，还有两天。我就等着看，看看你们怎么起死回生！”

而另一边，在大阳工厂厂长办公室里面，坐在办公桌后面的黄顺贵神色凝重，站在他身边的黄玉石也是眉头紧皱：“曾小姐，当初我们也是信任你跟段先生才同意跟你们签五百万的订单的。现在你们的销售状况这么糟糕，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当初，大阳工厂跟段飞他们签的单子是销售分成的单子，也就是说产品生产由大阳工厂负责，销售推广由牧歌集团负责。大家各自承担成本，之后销售的利润则是五五分成。

可是，以现在的销售状况来看，别说三百万了的成本了，就连三十万的成本都赚不回来。

柳岩烟跟李思源坐在黄顺贵的对面，显得有点尴尬。柳岩烟是知道段飞的计划的，但是现在也说不准到底能不能成功。

不过听到了黄玉石的话之后，柳岩烟也豁出去了：“两位请放心，我们这边还没有开始正式推广，等多两天吧，我保证，保证你们会看到奇迹！”

“那，就再等两天吧。”黄顺贵悠悠地说道。实际上，他也没有抱什么希望了。

这一天，就在各方的不安于愤怒之中不知不觉地过去了。天娱广场的那一幕插曲，对牧歌的内衣销售产生的影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而就在这一天的凌晨，蕾哈娜在自己的微博上面发布了一条微博。微博简单地概括了前一天的行程，最后点到即止地提及了一下内衣事件，表示内衣穿得很舒服，然后附上内衣的照片，询问是哪个牌子的内衣。

这个问题一出来，就引来了无数宅男，粉丝的疯狂搜索。络的人肉搜索功能异常强大，加上不少人今天就在天娱广场的现场，微博上一下次就有上万个人回复、转发了蕾哈娜的微博。牧歌内衣在短短的几个小时内，就收到了几万人的关注。

凌晨六点多，牧歌内衣部的官方微博主动联系到了蕾哈娜，并且与蕾哈娜短暂地互动交流。再次把话题推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第二天临江日报，体育新闻那儿也报道了相关的新闻，也不知道那狗仔队是在什么时候给偷拍的，把蕾哈娜内衣破损，到牧歌销售人员馈赠内衣的过程全部拍了下来。这一连串的照片也被有心人放到了络上，牧歌内衣再次走向话题的巅峰。